> 何雨柱点点头:“我知道了娘。”
话是这么说,可他心里清楚,这院里的事,只要还住着,就躲不过去。
果然,下午的时候,许福才回来了。
那家伙穿着身黑色绸衫,手里把玩着个怀表,脸上带着股子汉奸特有的谄媚和嚣张。他刚进院,就扯着嗓子喊:“谁他妈昨天动了我家的豆饼?”
声音不大,却透着股子狠劲,吓得院里的孩子都不敢哭了。
许家媳妇赶紧从屋里跑出来,指着中院的方向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把何雨柱说的那番话也学了去,只是故意把“傻小子”说成了“小兔崽子”。
许福才的目光像刀子似的扫过中院,最后落在何家的门上。
何雨柱的心提了起来,握紧了怀里的木棍。张氏吓得脸色发白,把他往身后拉。
就在这时,一大爷易中海拿着个工具箱从外面回来,看见许福才,赶紧笑着打招呼:“许翻译官回来了?刚从皇军那儿回来?”
许福才瞥了他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易老头,你院里的人倒是能耐,连我许福才的东西都敢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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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都是误会。”易中海赶紧把工具箱往地上一放,“就是个孩子不懂事,捡了块豆饼,哪知道是您家的?我已经让秦淮茹给您赔罪了。”
“赔罪就完了?”许福才冷笑,“我看是有人故意跟我过不去吧?”
他的目光又扫向何家的门,抬脚就要往这边走。
何雨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正想出去跟他理论,就听见胡同口传来马蹄声,还有鬼子兵的吆喝声。许福才的脸色一变,也顾不上找碴了,赶紧整理了下衣服,满脸堆笑地往胡同口跑,那谄媚的样子,跟刚才判若两人。
“皇军!皇军!”
院里的人都扒着门缝往外看,只见一队鬼子兵骑着马从胡同口经过,为首的那个军官瞥了许福才一眼,连话都没说,就骑马走了。许福才还在后面点头哈腰,直到马蹄声远了,才讪讪地回来,看院里人的眼神更凶了。
“今天这事没完!”他撂下句狠话,气冲冲地回了前院。
院里的人都松了口气,三大爷阎埠贵拍着胸口:“好家伙,吓死我了,还以为要动家伙呢。”
二大爷刘海中哼了一声:“狐假虎威的东西,真让他动真格的,他也不敢。”
何雨柱却没放松。他知道,许福才这种人,心眼小得很,今天这事,他肯定记在心里了。以后在院里,怕是更要小心了。
张氏把他拉进屋,关上门才说:“看见了吧?这就是跟许家作对的下场!以后不管院里发生啥,你都别出声,听见没?”
“嗯。”何雨柱点点头,心里却在琢磨。
光躲着也不是办法。想要不被人欺负,还得自己有本事。空间里的菜得赶紧种起来,等有了余粮,就想办法换点钱,再换点硬家伙防身。
他摸了摸眉心,那里的温热感似乎更明显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何雨柱借口去院里倒水,进了趟空间。让他惊喜的是,那丛小白菜已经长得有巴掌大了,绿油油的,看着就喜人。埋下去的麸皮也长出了密密麻麻的绿芽,虽然细,可生命力旺盛。
他摘了两棵最小的白菜,又用意念引了点水浇在芽上,才退出空间。
回到屋里,张氏已经把野菜汤端上桌了,里面飘着点麸皮,稀得能照见人影。何雨柱把白菜偷偷放进锅里,看着娘惊讶的眼神,故意说:“娘,我今天在后山又找着两棵,看着挺新鲜的。”
张氏叹了口气,没再多问,只是把白菜都往他碗里拨:“多吃点,长力气。”
何雨柱看着碗里的白菜,又想起下午许福才那嚣张的样子,心里暗暗发誓。
总有一天,他要让爹娘不再饿肚子,要让这院里的人看看,谁才是真正能说了算的。
至于那块引发“世界大战”的豆饼,早就被许家媳妇收起来了,只是谁都没注意,许家的鸡窝里,多了几块碎豆饼——那是何雨柱趁没人注意,偷偷从空间里拿出来的杂粮换的,算是给秦淮茹的一点补偿。
这四合院的日子,就像一锅熬不熟的粥,乱糟糟的,却又熬得人心里发慌。何雨柱知道,这才只是开始。
夜色渐深,四合院渐渐安静下来,只有许家还亮着灯,隐约传来许福才骂骂咧咧的声音。何雨柱躺在稻草上,听着窗外的风声,心里盘算着明天该种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