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啃着从空间摘的、缩小后的白菜叶就着窝头，边吃边看课本。虎子他们见他整天抱着书本，渐渐没了兴趣，偶尔遇见，也只是撇撇嘴走开。何雨柱乐得清静，把所有时间都用在学习上，课堂笔记记得工工整整，错题本攒了厚厚一摞，连老师都夸他像换了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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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数学课，老师提问一道几何证明题，班里鸦雀无声，连平时最拔尖的班长都皱着眉。何雨柱犹豫了一下，还是举了手，走到黑板前，用粉笔刷刷几笔就画出辅助线，条理清晰地讲出了三种解法，连老师都愣了愣，随即带头鼓起了掌。

台下的同学都看傻了，虎子趴在桌子上，嘴里嚼着橡皮，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何雨柱没看任何人，讲完题就默默回到座位，翻开书本，好像刚才那个在黑板前侃侃而谈的人不是他。他知道木秀于林的道理，那块上海表已经让家里成了院里的焦点，他不能再惹出别的动静。

可越是低调，心里的那股劲就越足。他把空间里收获的粮食、蔬菜偷偷拿到远些的集市换了钱，藏在床板下的木盒子里，已经攒了小二百块。他计划着，等考上高中，就给妈买台缝纫机，让她不用再手缝衣服；给爸换把新菜刀，他那把都豁了好几个口子；再给弟弟妹妹买新书包，他们现在背的还是打了补丁的旧帆布包。

这些念头像种子一样在心里发了芽，支撑着他熬过一个个深夜。有时学到实在困了，他就钻进空间，坐在那棵巨型白菜（现在已经成了他的能量站）下，摸着那颗菜心珠，感受着周围流淌的淡淡灵气，疲惫好像就被吹散了。他甚至发现，在空间里看书效率更高，原本难懂的物理公式，在这里琢磨一会儿就豁然开朗。

这天晚上，他刚给新栽的桃树苗浇完水，正打算研究石碑上储物格的用法，忽然听见外面传来动静。他赶紧退出空间，从柴房门缝往外看——月光下，张大妈正踮着脚往他家窗台上瞅，嘴里还念叨着这灯咋还亮着，难道真在搞啥名堂。

何雨柱的心猛地一紧，赶紧吹灭了柴房的油灯，缩在门后，直到张大妈的脚步声消失在胡同里，才长长舒了口气。后背的冷汗浸湿了衣服，他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心脏咚咚直跳。原来就算他再低调，还是有人盯着。

得更小心才行。他暗下决心，以后进空间必须等全家人睡熟，进出柴房时先侧耳听半天动静。他甚至找了块木板，把柴房的窗户挡了个严实，只留条小缝透气，又在门口堆了些柴火做掩护，看起来就像没人去过的样子。

日子就在这样的紧张和充实中一天天过去。窗外的槐花落了又开，田埂上的野草绿了又黄，何雨柱的习题册越来越薄，空间里的收成却越来越多。仓库（他在空间角落用树枝搭的简易棚子）里堆满了装粮食的麻袋，墙角码着捆好的蔬菜，药架上晾着一串串草药，空气中弥漫着谷物和草木的清香。那片沼泽他还没敢深入，但岸边已经冒出了几株翠绿的芦苇，根部缠着些银光闪闪的东西，看着像珍珠又像玉石。

中考前三天，学校放了假，让学生在家休整。何雨柱却没闲着，白天在家复习，晚上就钻进空间，给即将成熟的麦子除草。他站在田埂上，看着一望无际的金色麦浪在白光里起伏，身边是那棵依旧挺拔的巨型白菜，菜心珠在兜里散发着微弱的暖意。忽然觉得，自己就像这些麦子，默默扎根，拼命生长，只为了在成熟的那天，能结出沉甸甸的果实。

哥，该睡觉了。何雨水的声音从柴房外传来，带着点困意，妈说别熬太晚，明天还要去看考场呢。

知道了。何雨柱应了一声，最后看了眼这片生机勃勃的土地，又摸了摸眉心那片熟悉的温热，转身退出了空间。

推开门，院里的月光亮得很，能看清墙根下的青苔。何大清屋里的灯还亮着，隐约传来他和妈说话的声音，大概是在商量明天给儿子带啥早饭。

何雨柱笑了笑，往自己屋里走。他知道，不管是书本上的知识，还是空间里的宝藏，都是他为家人撑起一片天的资本。这条路或许走得辛苦，或许藏着风险，但只要想到爸妈的笑脸，想到弟弟妹妹的期待，他就浑身是劲。

明天，就是检验成果的第一关了。他摸了摸兜里的菜心珠，那温润的触感像是在给他鼓劲。不管前路如何，他都准备好了——用笔墨书写前程，用土地丈量希望，这两条看似不相交的轨道，终将带着他和家人，走向更亮堂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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