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寒意,像淬了毒的针尖,刺透了中国江南的每一个角落。
12月6日,日军国崎支队的铁蹄正疯狂向西践踏。
句容刚刚陷落,硝烟尚未散尽,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焦土的气息。
骄狂的日军沉浸在“三个月灭亡中国”的迷梦里,却不知一场精心策划的复仇之刃,已悄然悬于他们头顶。
大青山上的两个山炮阵地,相距不过咫尺,在指挥官清水吉木大佐看来,这构成了相互支援的犄角之势。
殊不知,这恰恰暴露了他的狂妄与轻敌。
他只留下区区200人的巡逻队,还轻率地将他们分散成三股,如同在辽阔山野间撒了三把细沙。
连日急行军、刚刚构筑好阵地、仅在句容象征性地倾泻了百余发炮弹,疲惫像沉重的湿棉被,裹住了绝大多数日军士兵。
冬日的凌晨四五点,正是人最困顿、意志最为薄弱的时刻,连担任警戒的哨兵,眼皮也沉重得如同灌了铅。
这份因狂妄滋生的松懈,成了他们致命的破绽。
就在这片沉寂之中,秦云带着一群“幽灵”行动了。
他们的行动精确、狠辣、悄无声息。
利用夜色与地形,如同水银泻地般渗透。
日军的哨卡,在冰冷的匕首划过咽喉的瞬间,才骤然“惊醒”,但这惊觉只持续了生命消散前的刹那呜咽。
分散的三股巡逻队,在不到一小时的时间里,被特战队员们以绝对优势的单兵战斗素养和默契配合,如同清理落叶般迅速、彻底地“抹除”了。
整个过程中,只有寒风掠过枯枝的呜咽,以及利刃切开皮肉的细微声响,构成了这场死亡交响曲的序章。
战斗的核心渐渐来到了清水吉木的营房。
当乐志海率领三名队员如狸猫般潜入时,这位帝国陆军的大佐联队长,正搂着两名从苏州裹挟来的艺伎,在温暖的被褥里鼾声如雷,做着征服者的美梦。
他被连同被褥粗暴卷起时,睡眼惺忪,竟以为是部下扰他清梦,破口大骂:“八格牙路!”
这声怒骂,将是他作为“征服者”的最后一点虚张声势。
乐志海没有丝毫犹豫,穿着厚重军靴的脚狠狠踹在他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上。
剧痛和瞬间的晕眩让清水半边脸肉眼可见地红肿起来,更像一头待宰的肥猪。
这一刻,他终于看清了眼前这些穿着“皇军”制服、说着流利日语的人眼中冰冷的杀意。
这才觉醒他们不是日军的士兵,是复仇的修罗!
乐志海脑海中闪过秦云说的话:
“越高级的日本军官越怕死。”
眼前这张迅速从暴怒转为惊惶、继而崩溃的死灰面孔,正是最好的佐证。
看着他还在虚张声势的喊着:死ね!ゴミ!
一个特战队员又忍不住甩了他一个大嘴巴,才让他闭了嘴!
为了彻底摧毁他的心理防线,乐志海当着这位帝国大佐的面,干净利落地抹了他三名贴身卫士和两位艺伎的脖子。
温热的鲜血喷溅在地面,也彻底浇灭了清水最后的傲气。
他终于瘫软下去,竹筒倒豆子般将所知的一切——兵力部署、口令、通讯频率、后续计划——抖落得一干二净。
这场精心策划、执行完美的突袭,堪称教科书式的奇袭战例。
特战队员们以日军制服为最好的伪装,充分利用了敌人的疲惫与懈怠时机,从渗透、清除外围、中心开花到控制全局,如行云流水。
代价微乎其微:仅有五六名队员在制服零星顽抗的鬼子时,被挣扎的指甲或器物划出些皮外伤。
对于这些敢于反抗的日军,“夜枭”们毫不留情,往往在其咽气后还要忿恨地补上十数刀,确保其彻底毙命。
队员们甚至惋惜地摸着这些死了的日军身上被戳了十几个血口子的日军衬衫:
“可惜了这料子,比咱们秦岭厂的好太多了。”
这看似轻松的调侃,背后是刻骨的仇恨与战斗后的宣泄。
秦云亲自指挥着战场清理。
清水吉木本人、五个中佐少佐军官、以及三个掌握着电台密码的电报员,被用绳索捆成了粽子,嘴巴塞紧,扔进一辆缴获的九四式六轮货车深处,再用厚厚的棉被盖严实。
若非秦云心中另有盘算:要将这群“活口”作为一份“厚礼”送给陈昌明,他几乎按捺不住当场割断他们喉咙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