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何者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中尉目眦欲裂,奋力挣扎,却感觉扣住自己手腕的力量大得惊人,冰冷的枪管死死抵住要害,让他不敢妄动。
“啪——!”
一记响亮到刺耳的耳光,结结实实地抽在了中尉的脸上!
巨大的力量打得他脑袋猛地一偏,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嘴角渗出血丝。
“八嘎呀路(ばかやろう)!おのれ、愚か者め!(你这蠢货!)”
秦云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带着雷霆般的震怒,响彻在死寂的据点门前。
他一步踏前,佐官刀的刀鞘几乎戳到中尉的鼻尖,凌厉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刮过在场每一个被这剧变惊呆的日军士兵。
“たかが中尉ごときが、上官にこのような无礼を働くとは!
(区区一个中尉,竟敢对上级长官如此无礼!帝国军人的纪律都被你们丢进粪坑了吗?!)”
这声怒斥,配合着秦云那身货真价实的少佐军服和雷霆手段,以及瞬间被控制的局面,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据点内刚刚闻声涌出的其他日军士兵心头。
他们端着枪,看着被死死控制住的中尉和同伴,看着那位怒火滔天的“少佐”,一时竟僵在原地,不知所措——是长官内讧?
还是……敌人伪装?巨大的困惑和森严的等级压制让他们举棋不定。
秦云看也不看那些惊疑不定的士兵,冷哼一声,对着身后的队员们一招手。
更多的“日军士兵”如同鬼魅般无声地从卡车上跃下,动作迅捷而有序,瞬间散开,形成半包围之势,黑洞洞的枪口指向据点门口和院墙上的每一个火力点。
队员们默契地押着被制服的日军中尉和门外那几个倒霉蛋,迅速而强硬地推搡着他们,向据点内部走去。
面对这气势汹汹、身份不明却又顶着少佐头衔的队伍,据点里剩余的二十多名日军士兵面面相觑,端着枪的手心全是冷汗,脚步迟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被动地让开道路。
“铳を下ろせ!(把枪放下!)”
秦云踏入据点大门,站在院子中央,宛如一尊煞神。
他猛地一指被两名魁梧队员如同铁钳般死死押住、狼狈不堪的中尉,对着那些犹豫的日军士兵厉声喝道:
“あなたたちも彼のように上司に不敬な态度をとるのですか?!想和他一样,对长官拔枪相向,背上叛逆的罪名吗?!”
这句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重重压垮了这些普通士兵的意志。
怀疑?有!
但对方是堂堂少佐!中尉确实对长官无礼了!
而且对方人多势众,瞬间就控制了局面……
森严的等级观念和对“上官”本能的服从,压过了那点微弱的怀疑。
犹豫的士兵们眼神开始闪烁,枪口不自觉地微微下垂。
“铳を全部差し出せ!(全部缴枪!)”
秦云抓住这稍纵即逝的心理间隙,不给对方任何思考串联的机会,断然挥手,发出了不容抗拒的最后命令!
“哈依!”
他带来的队员们齐声应喝,声音整齐划一,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如同猛虎下山般扑了上去!
一部分人迅速控制制高点和关键出入口,黑洞洞的枪口指向每一个角落;
另一部分则如狼似虎地冲向那些已经意志动摇的日军士兵,粗暴而熟练地夺下他们手中的步枪、卸下刺刀、搜走手枪和手雷。
整个过程快得惊人,如同演练过千百遍。
四十多名日军士兵,在巨大的心理震慑和绝对的力量压制下,几乎没有形成有效的抵抗,就被解除了武装,如同待宰的羔羊,被推搡着集中到据点前那片刚刚年轻中国士兵染过鲜血的冰冷空地上。
浓重的血腥味尚未散去,此刻又添上了恐怖的汗臭。
被押在人群前面的中尉,脸上红肿的掌印清晰可见,看到这些士兵高大的身形异于日本兵的矮小。
他此刻彻底醒悟过来,眼中爆发出绝望的疯狂!他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挣扎,不顾顶在太阳穴上的枪口,撕心裂肺地试图大吼:
“彼らは伪装……(他们是伪……)”
“装”字还未出口!
“噗嗤!”
一声令人牙酸的、利器穿透皮肉筋骨的声音骤然响起!
站在中尉侧后方的队员田慧炳,眼神冷得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