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站起身，带倒了身后的椅子，发出巨大的声响。他几步冲到书案前，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眼中全是恐慌，死死地盯着叶初年“不准去！我不准你去！江南千里之遥，谢家内部混乱，此去何等危险，让谢慈自己去处理！或者让夏殇去，再不行安排刑部去查，你绝不能去！”

共感那头传来的，是恐惧、愤怒、被背叛感交织在一起，这感觉几乎要将楚玉吞噬，也让叶初年感到一阵心悸。

但她没有退缩。她也站起身，与他对视，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楚玉，这是山庄的事务，是我的责任。派朝廷官员，名不正言不顺，只会让事情更复杂。谢慈需要我的支持，才能更快、更狠地清理门户，我必须去。”

“那我跟你一起去！”他几乎是吼出来的，眼中布满血丝。

“不可。”叶初年斩钉截铁地拒绝，“你是朝中官员，无旨不得离京。陛下不会允许，朝局也会动荡。你不能去。”

这个事实像一盆冷水，浇得楚玉浑身冰凉。

他僵在那里，胸口剧烈起伏，看着眼前神色坚定的叶初年，一种被抛弃的绝望感将他淹没。

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声音因极度痛苦而颤抖“你就非去不可？为了那个谢慈？为了那些生意就要抛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