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先查出来,谢家就是同谋。但若是我们主动揭发,就是功臣。”
谢云澜缓缓坐回太师椅,指节重重叩在紫檀案几上。烛火在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跳动,“好个谢磬,竟把全族往灭门的路上带。”
他抓起那叠密信又细细看了一遍,忽然抬头,“郡主,送往京城的副本要分两路。明路走驿站,暗路走你们山庄的渠道,既然要钓鱼,不妨把线放得再长些。”
他起身从暗格里取出一枚玄铁令牌递给叶初年,“这是谢家暗卫的调令,郡主可凭此令调动江南所有暗桩。既然要清理门户...”
老家主眼底闪过厉色,“不如趁势把二十年前漕运私盐的旧账也翻了,当年老三就是靠着那笔黑钱起的家。”
见叶初年微微挑眉,他枯瘦的手指在漕运图上划过,“明日老夫亲自去拜访漕运总督。谢家既要戴罪立功,不妨把前朝余孽在漕运衙门的暗线也连根拔起。”
叶初年指尖轻轻摩挲着玄铁令牌的纹路,忽然轻笑出声“谢公好魄力。”
回去后,叶初年仔细查看密信中的内容,其中反复提起需要给京中旧人提供资金,这个旧人到底是谁,为何胃口如此之大?他有什么目的?
她在脑中不断思考,最终无解,思来想去,她将夜沉喊来,两人密语一番,夜沉带着任务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