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秦国今后将如何自处?
在扶苏眼中,这些都是秦国重要的盟友,应以君子之风相待,岂能动辄刀兵相向?长此以往,秦国岂不成了残暴的代名词。
他这个长公子,又将置于何地?
奏折经赵高转交,呈至赢政手中。
然而,赢政并未细看,信手将其丢在案上。
他的视线转向将晨。
有冲突、有较量,这正是赢政乐于见到的局面。
但扶苏一上来便直指将晨发难,出乎所有人意料,毫不遮掩!
更以如此理由开口,令赢政深感失望。
扶苏,终究毫无长进。
“将晨,你可有话要说?”赢政发问。
将晨起身,微微躬身:“儿臣无话可说。”
说甚么说?将晨瞥了扶苏一眼,目光如看痴人。
秦国有德明吗?
更何况他打击阴阳家,与扶苏何干?对方本未多言,到了扶苏口中却全然变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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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晨也懒得与这糊涂人计较。
待他日后登临大位,若想处置扶苏,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这愚人恐怕还会欣然赴死。
腐儒的可怕与可悲,实在超乎常人想象。
尤其这个时代的儒学,更是迂腐得令人难以置信。
“哦?不为自己辩白两句?”赢政略显意外。
“儿臣无话可说。”将晨目光平静,似无一丝波澜。
那冷静——或者说冷漠——令人不寒而栗。
辩解?
将晨觉得,扶苏或许并非针对他,只是就事论事。
毕竟扶苏本就是这般人,以君子自诩。
最爱惜羽毛,尽得儒家真传。
那被荼毒至深的思维,已非常理所能度量。
“此事是寡人命将晨去办的。扶苏,你还有何话要说?”赢政轻叹一声。
望向扶苏的眼神里,满是深沉的失望。
太令人失望了。
仁慈本无错,宽和亦非过。
错只错在生不逢时。
纵已一统天下,但六国遗族与诸子百家仍在——赢政很清楚,扶苏绝无能力震慑他们。
一百零四
若让扶苏继位,恐非幸事。
这亦是赢政迟迟未立太子的缘由。
至于将晨,虽堪大任,却名分未定。
如今声威与根基,皆显不足。
仅凭一战之功,难以服众。
然而扶苏闻言,顿时怔在当场。
茫然无措!
零二八:秦军再启征伐,列国震动
儿臣...无话可说。扶苏终究不愚,未再进谏。
今日朝议唯有一事。我大秦韬光养晦已久,该商议下一步用兵方略。残余诸国近来蠢蠢欲动,莫非以为大秦力竭?此等妄念,寡人绝不能容。
满朝哗然!
父王不可!大秦正当休养生息,岂能再启战端?万万不可!扶苏疾声劝阻。
虽知难改君心,仍欲力争。
非为征伐,不过略施惩戒。赢政叩案正色。
将晨垂首,眸中暗流涌动。
建功立业?
不......
他不过要取回注定属于自己的疆土。
父王,我军战马连年征战,亟待休整,如何能再战?
扶苏据理力争。
他向来最反对兴兵。
此言确在情理。
当世未有马蹄铁等物,
马匹难耐长途奔袭。
久战需轮换休养,以防蹄足损伤。
此问切中要害。赢政亦感棘手。
扶苏谏言多有理有据。
然而......
恰巧,对此难题,臣弟知晓一物。
将晨平静地说完,转身面对赢政道:
“父王可知道儿臣是如何做到七天之内完成奇袭,一路攻至燕国都城,又长途奔驰数千里,而战马却毫发无损的?”
这件事,不提也就罢了。
一旦说出来,在场众人立刻察觉出其中的不寻常。
如此长途奔袭,再好的马也早就跑废了。
不,就算跑废了也绝不可能达到这样的速度!
“将晨,难道你有办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