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便应运而生。”

将晨难得解释了两句。

毕竟这并非什么紧要之事。

他此来主要为肃清齐国余孽。

小圣贤庄私藏齐人,依将晨本意当一并铲除。

但眼下时机未到。

小圣贤庄尚有可用之处。

腐儒虽看似可笑, ** 却颇有效用。

后世历代难破三百年国运,根源在于土地兼并、士族坐大。

究其根本,正是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弊。

儒家独大导致朝堂失衡,天下尽是儒门学子。

自独尊儒术令颁行,便再难扭转。历代皆无法摆脱儒家这一痼疾。

而秦国凭法家崛起强盛,却也因律法严苛而埋下隐患。

虽非全部缘由,却是重要因素之一。

将晨思索着,若以儒法两家共治,待自己登上帝位,未尝不可。

此念一生,他顿觉豁然开朗。

因而,小圣贤庄暂且得以保全。

一时之悟,竟扭转了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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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唯有将晨自己能说服自己,旁人皆无从置喙。

“嘶——”

众人听他寥寥数语,眼前已浮现尸山血海之景。

令人脊背发寒!

诛连九族。

若在燕齐之地行此酷法,谁还敢图谋不轨?

然高压之下,必有反抗。

这凶徒怎敢如此?

又为何如此?

荀子深吸一口凉气,仿佛要将这漫天寒意尽纳腹中。

“公子行此 ** ,就不惧千秋骂名么?”

首创诛九族之刑——荀子已无言以对。

但史册注定将此铭记。

此例一开,往后抄家灭门,不知要添多少冤魂。

实乃无妄之灾。

荀子难以理解。

尤其在他这般视名节重于性命之人眼中,更觉匪夷所思。

这骂名,恐怕要流传万世!

“骂我,说明他们惧我;惧我,便得听命于我。”将晨跪坐于地,十六年来早已习惯这般坐姿。

窗外凄厉哀嚎不绝于耳,他面色却未起半分波澜。

片刻后,小将来报:“公子,击毙三百二十六人,俘获七百八十二人。已查明多为王公贵族,不少携家带口。”

满座皆惊。

扶苏与荀子骤然色变。

荀子尤其震惊:他知逃难者不过七八百之数,多出的三百余人从何而来?

小圣贤庄的内奸!

荀子的手指颤抖地指向将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将晨仿佛没有察觉到扶苏和荀子惊骇的目光,只是轻轻颔首道:

“此处乃儒家圣地,莫要玷污了这片清净之地。全都押到院中处决,凡是胆敢说出‘二世而亡’之人,一律记录在案,诛连九族。”

冷酷无情的话语随着小将离去,荀子与扶苏皆哑口无言。

或者说,他们畏惧这个丧心病狂的屠夫会连他们一并斩杀。

噗嗤!

噗嗤!

惨叫声比先前更为凄厉。

其中竟夹杂着妇孺与孩童的哭喊。

孩童更不能放过。亲眼目睹亲人惨死,十几年后,他们必将成为最仇恨秦朝的那批人。

九成会成长为反秦的斗士。

荀子终究按捺不住:“何必要赶尽杀绝?”

将晨默然起身,走到门外,冷眼注视着行刑的场面。他目光如冰,转而望向漫天飞雪,缓缓说道:“自从厌倦追寻,我已学会一觅即中;自从逆风袭来,我已能抵御八面来风,驾舟前行。我不喜欢留下麻烦。”

荀子、扶苏与门外的颜路,皆震惊地睁大了双眼。

这句充满哲思的话语,他们万万没想到会出自这个年轻的刽子手之口。

而这个人——荀子此时才惊觉——似乎不过十六七岁。

轰!

荀子脑中一片轰鸣。

既有自己的哲学领悟,又有自己的行事准则,为何却如此残忍?

荀子想不明白。

颜路更想不通。

他们只能难以置信地注视着这个屠夫。

不得不承认,今日,将晨已成为他们的梦魇。

甚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