翦率举国六十万将士出征时,赢政特意扣留其子王贲严加监视。

传诏:封武安君将晨为上将军,总领三军,征伐楚国。赢政切齿颁令。

誓要倾举国之力踏平楚地。

父王无需如此。十万铁骑足矣,儿臣已从上郡携来十万匈奴战马,配以十万秦锐士便可成军......将晨拱手谏言。

十万?

王翦闻言踉跄,几欲栽倒。

若换作他人,王翦定以为其神志失常。

然则将晨究竟意欲何为?

大王,长公子求见。

未待赢政回应,殿外传来通报。

赢政声线透着虚弱。

自那日盛怒之下当众斥责扶不起的扶苏后,此话已传遍朝野,扶苏竟成庸碌之辈的代称。

冷静后的赢政亦觉歉疚。

虽为长子,扶苏与储君之位已渐行渐远。

脚步声由远及近。

扶苏步履匆匆地踏入殿内,一见赢政卧于病榻之上,顿时面露悲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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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很快神色一凛,沉声道:“父王,眼下不宜出兵,儿臣恳请父王与昌平君和谈。”

“哦?”赢政目光如炬。

扶苏仍坚持己见:“昌平君定有苦衷,儿臣信他。”

言毕,扶苏伏地叩首。

此时朝堂尚未盛行跪拜之礼。

“咳咳咳!”

赢政虚弱地咳嗽着,伸手指向门外:“走,立刻走。”

真是扶不起的扶苏。

赢政眼中尽是失望。

先前派扶苏寻蒙恬,甚至赋予兵权,委以重任,那已是给他的最后机会。

自匈奴入关后,扶苏彻底与储君之位无缘。

将晨继任太子之事,在赢政心中已有九成定论。

大秦需要铁血君王。

赢政自觉还是太过仁慈。

若再来个更仁弱的君主,大秦岂能不亡?

扶苏全然不知自己已被父王彻底放弃。

储君之位,与他渐行渐远。

“父王,伐楚是您最大的失策。”扶苏愤然离去。

他似乎也明白无法说服赢政。

但将晨伫立一旁的身影,令扶苏心生畏惧。

战国第一杀神,威名赫赫。

“应当不会,父王不会如此糊涂。若派老三伐楚,楚国必誓死抵抗,父王断不会这般愚昧!”

本已顽强抵抗的楚国,若再见将晨这般杀神,抵抗意志必将倍增。

然天不遂人愿。

当扶苏在殿外看见将晨迈步而出时,不禁攥紧双拳。

道不同,不相为谋。

将晨与扶苏,两人的理念截然不同。

这是两种完全对立的观念。

将晨追求的是一个铁血统治、万民臣服的世界。

而扶苏则向往以仁道与法治构建社会,甚至倾向于分封诸侯。

他期盼人人安居乐业、和睦共处。

这是他们根本上的分歧。

在当时看来,或许并无不妥,但若以后世眼光审视,扶苏的想法简直愚不可及,如同被驴踢了一般,荒唐至极。

将晨缓步走出宫殿。

他目光冷淡,仅瞥了扶苏一眼,便不再理会。

他手中紧握象征至高权力的虎符,

统领全国兵马,

成为战争的最高统帅。

扶苏几乎咬碎牙齿。

为何非要用这个嗜血的杀神、这个眼中只有屠戮的老三?

但将晨只留下一个背影。

此时,一位绝世剑客从殿内缓缓走出。

他眉头紧锁,望着将晨远去的背影,眼中充满警惕。

马蹄声响起,

夕阳下的咸阳城,一支庞大的骑兵队伍轰然冲出城门。

自李信出征以来,从匈奴缴获的近十万匹良马陆续运抵咸阳。

将晨并未多带兵马,

仅率十万骑兵与两千大刀兵离开咸阳。

“来了来了!!!”

扶苏的幕府依旧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尽管他已近乎失势。

一直以来,扶苏作为长公子,以仁义着称,心怀儒家理想,深得人心。

许多原六国的人才纷纷投奔他的幕府,希望借他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