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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将晨崛起,一路战无不胜,更重要的是,立储的信号已经很明显。
可以预见,不久的将来,将晨必是秦国的储君,更是未来的大王。
李斯看得牙痒痒,心里暗骂这老狐狸下手真快,不知不觉间,儿子都成了将晨的心腹。
就连李斯也不得不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
赢政身体好时倒没什么,但近一年来,他的身体越来越差,三十多岁的人,状态却像四五十岁操劳过度的人。
事实上,他也确实是操劳过度。
近来前线暗流涌动,各方势力和心怀不轨之人都在密切关注。
秦国三十万大军对阵八十万敌军,总共一百一十万兵力投入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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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想想这个数字,就让人头皮发麻,说是绞肉机也不为过。
赢政虽心有忧虑,却仍挂念小儿子胡亥。
处理完政务,傍晚时分,赢政来到胡亥住处。
“哎哟,疼死我了!全是庸医,全是庸医!痛死我了!”
还未进门,赢政便皱起眉头——这喊声未免太过凄厉。
堂堂男儿,竟如此作态,赢政心中不悦。
身为他的儿子,受点伤痛便大呼小叫,实在令他不快。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胡亥的惨叫戛然而止。
胡亥转头望向门口,将已到嘴边的咒骂咽了回去。
“小十八,区区小伤便哀嚎至此,我大秦三十万将士面对楚国八十万大军尚不畏惧,你竟如此软弱,岂不令人耻笑?”赢政进门便不容胡亥辩解。
胡亥一脸委屈,泪珠滚落:“父王,您要替儿臣做主!三哥他毫无人性,打断了我的腿,您看我的脸肿成这样,牙也掉了几颗。”
胡亥痛哭流涕地诉苦。
自那日受伤后,他便在家休养。
可始终想不明白,为何三哥要如此针对他。
为何每次赢阴曼惹祸,都要他来背锅。
他胡亥不服!
赢政眉头紧锁:“小十八,你三哥说过,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是祸害。寡人认为此言在理。打得越狠,说明你三哥待你越亲厚,这是好事!”
“你还诬蔑你三哥无情,他若真狠心,取你性命易如反掌,又怎会留你活口?这不过是小惩大诫。”
赢政稍作停顿,让胡亥消化这番话,继而问道:“你且说,你三哥手下可曾留过活口?”
胡亥思忖片刻,茫然摇头。连亲姨母都能痛下 ** 之人,麾下确实从未留过活口,堪称杀神。
赢政含笑颔首:“这就对了,你三哥是真心疼你。”
这是好事,赢政甚是欣慰。
本以为将晨铁石心肠,不料他竟还懂得疼爱弟弟。
赢政心中颇感宽慰——看来将晨与胡亥之间情谊深厚!
胡亥目瞪口呆。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父王,曾经慈爱的父亲仿佛消失了,眼前之人如同盲了一般。
他的腿分明已断!
脸被打肿,牙齿也脱落数颗!
为何父王仍觉得将晨是在爱护他?
然而粮草泄露之事,胡亥偏偏无法说破。
满腹委屈。
这一刻,胡亥气得肺都要炸裂。
他多想呐喊:这分明是将晨蓄意报复,故意打断他的腿!
“好好养伤,多与你三哥相处,增进感情。你看他多疼你。”赢政欣慰地离去。
仿佛连战前的紧张氛围都舒缓了几分。
胡亥几乎气得吐血,瞪大双眼望着赢政远去的背影。
他感觉胸膛快要炸开。
脸色也吓得惨白。
多与三哥培养感情?
若再来一次,他这条命还能保住吗?
对了,还有那个关键的人——
“赢阴曼……”胡亥从齿缝间挤出这个名字。
那个作恶多端却总让他背黑锅的小魔女。
最终,胡亥崩溃大哭。
这一刻他似乎隐约明白了:扶苏被将晨一箭穿心是因污蔑国士,而自己断腿竟被称为“疼爱”。
胡亥似懂非懂,却更加绝望。
他根本不想要这种“疼爱”!
刚踏出殿门,赢政听见身后传来的哭声,脸上浮现欣慰的笑容:“小十八定是被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