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不知是因伤势过重,还是怒火攻心。

他双目圆睁,目光中交织着震惊与怨毒。

内心已彻底扭曲。

这般猪狗不如的处境,赵高宁死也不愿继续。

他要复仇,要报复。

不仅是将晨,连赢政也要一并清算。

心态畸变的赵高,此刻什么都做得出来。

最后的蜕变,由将晨亲手完成。

他朝远处的侍卫招手。

侍卫虽属王宫编制,但将晨身为武安君,同样执掌咸阳防务。

更何况,如今军中无人不识将晨——他早已被奉若神明。

脚步声急促响起。

侍卫快步跑来,恭敬行礼:“公子。”

将晨吩咐:“取些水银来。”

“遵命!”

赵高脸色骤变,将晨究竟意欲何为?

“公子这是要做什么?”赵高高声质问。

不远处的养心殿内,赢政正凝神端详地图,似乎并未听见。

水银很快送到。

“先前向你讨要耳朵,你不肯给;如今我不想要,你偏要割下来献我。既然执意挑衅,本公子便成全你。”将晨提起水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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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侍卫应声上前制住赵高。

将晨直接将水银灌入赵高耳中。

“——!”

凄厉惨叫划破长空。

“这次只灌一耳,毕竟父王还需用你。”将晨随手抛开水银容器。

赵高捂耳哀嚎不止。

转身时,将晨撞见一双惊惧的眼睛。

胡亥端着面碗呆立原地,似是来给父皇送膳。

瓷碗坠地碎裂。

眼见赵高惨状与将晨冷峻面容,他扔下面碗踉跄奔逃。

“十八弟留步!”将晨扬手示意。

胡亥逃得更急。

“还不动手?”将晨令下。

侍卫稍作迟疑,旋即疾追而去。

跛足的胡亥岂能快过侍卫。

“别过来……别、别靠近我!再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你们——我一定会杀了你们!”胡二世惊恐地嘶喊着。

然而没过多久,侍卫便将他牢牢制住。

“见了三哥就跑,一点礼数都不懂,居然还吓到 ** ,真是没胆量。来人,带十八弟去‘更衣’,让三哥好好帮他练练胆。”将晨伸手拍了拍胡二世的头。

古时所谓的“更衣”,其实就是如厕之处,说白了,就是粪坑。

只不过用了个文雅的说法。

“父王救我!父王——救救我!”胡二世哭喊得更加凄厉。

将晨一回头,果然看见赢政已经站在那儿。

赢政背着手,语气冷淡:“旁人见到三儿吓尿也就罢了,你身为弟弟竟也这般没用,寡人没有这样不成器的儿子。你三哥说得对,是该好好磨炼你一番,过去是寡人疏忽了。小三儿,快去快回,地图上还有多处地方,寡人尚未弄明白。”

胡二世几乎要吐出血来。

他惊恐地扭动挣扎,但凭他那小胳膊小腿,哪能敌得过宫中侍卫。

这一次,将晨还特意将胡二世带到了太监宫女们所用的“更衣处”。

那里更大,气味也更冲鼻。

掀开盖子,将晨绑住胡二世的手脚,把他整个人悬放下去。

胡二世拼命挣扎,可嘴已被绳索捆住,连呼喊都发不出声。

这粪坑极深,至少有两米,足以没过胡二世的头顶。

“三哥看你刚才把面打翻没吃饱,特意给你找点好吃的。看,三哥多疼你。”

呜呜呜——

胡二世仍在不停扭动,整个人却如同陷入泥沼,被迫张着嘴向下沉去。

“连三哥的斥候都敢动,不给你点教训,你还真以为‘杀神’这名字是白叫的?那几百万人难道是自个儿跳进坑里寻死的不成?”

……

同一时间,匈奴单于部落。

单于的部族规模庞大,人口已近百万,正逐步朝帝国形态演进。随着时光流转,部族的体量还将持续扩张。

头曼单于胸怀雄图。

他渴望统一整个匈奴,开创前所未有的宏伟霸业。

如今,他已实现了大半目标。

在他的统治下,归顺的部落日益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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