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

“你在城中休整一日,明日我们全军撤离代郡城池。”将晨说道。

蒙恬闻言更加困惑。

尽管他戎马一生,却从未见过如此离奇之事。

秦王政二十年三月十八日,赢政终于与将晨恢复了联系。断绝十余日的音讯重新接续,压在心头的重担仿佛瞬间消散。无论局势多么危急,只要有将晨在,似乎总能迎刃而解。连赢政自己都未察觉,他对将晨的依赖日益加深,更怀有一种莫名的信任。

就在十八日当天,匈奴大军正式进攻代城。左贤王率军抵达时,却发现城门洞开,城内空无一人。

逃了?竟然不战而逃?

左贤王喜出望外,当即下令全军入城。他早已探明雁门十万秦军仅余残部,代城守军薄弱,望风而逃合情合理。

四十万匈奴军队鱼贯而入。然而当最后一名士兵跨入城门时,沉重的城门轰然关闭。城墙上骤然现出无数严阵以待的秦军将士,四面城垣同时竖起玄色旌旗。

左贤王惊觉中计,可为时已晚。整座代郡早已被将晨迁空,不仅百姓全部转移,连一粒粮食都未留下。更令人心惊的是,城中所有可燃之物早已被付之一炬,整座城池只剩焦土残垣。

蒙恬初到时未曾察觉,只因雁门城门附近的一条街尚属正常,可再往里走便只剩遍地灰烬。

踏入城中的左贤王顿时愣在原地。

空无一物。

该如何是好?

只得转身折返。

谁知登上城墙的阶梯竟已消失无踪。

嘶——!

左贤王一个踉跄跌坐在地。

如何是好?

他们虽带了攻城器械,却少得可怜。

众人面面相觑。

这城要怎么攻?

仅有的攻城器械,如何抵挡城外的秦军?

整整四十万大军,竟被困在城中。

整整两日过去,左贤王终于按捺不住。

他率先发起攻城,选择北门作为突破口。直觉告诉他南门危机四伏,稳妥起见还是选择原路返回。

然而攻城进展并不顺利。

将晨早已在此严阵以待。

当望月狼军旗映入眼帘时,左贤王顿时想起这面军旗的主人。

霎时间,左贤王双目赤红。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左贤王不识什么将晨三公子,唯独认得这面望月狼旗。

正是这面军旗的主人,屠戮了他部落三十万子民,更筑起京观 ** 。

那个 ** 他王妃的恶徒。

那个将他戏耍于股掌之间,险些夺他性命之人。

虽然侥幸生还,但他的耳骨与头骨皆被铁棍洞穿。

太阳穴下方留下一个完整的圆窟窿。

是他!就是他!就是那个畜生!

营帐内,左贤王拍案怒吼。

双眼布满血丝。

匈奴士兵望见望月狼旗,怒火更炽。

这是整个匈奴最痛恨的军旗。

秦三公子!!!

左贤王发出一声怒吼,双眼布满血丝。

但他终究没敢现身,因为他曾亲身体验过将晨那恐怖而无法躲避的杀招。

头顶持续传来的剧痛不断提醒着他——绝不能露面。

那个男人,实在太强了。

左贤王瑟缩在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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