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你该去问雁门郡那数十万亡魂。”将晨冷笑。
太阿剑锋扬起。
区区五万杂兵守城,又岂是大秦锐士的敌手。
秦王政二十年,十月中,战鼓震彻辽东原野。
咚!咚!咚!
“杀——!”
“杀——!”
战况并未如想象中惨烈。
攻城不过数个时辰。
将晨手持铁棍,但凡敌将露头,皆是一击毙命。
可惜那太子丹,自始至终未曾现身城头。
将晨轻抚剑柄,眼底掠过一丝遗憾。
轰!!!
城门处传来一声巨响。
“你说什么?暂停修建陵墓,全力支援三皇子攻打辽东?”
砰!!!
扶苏在举贤堂中猛地站起,一掌拍在桌面上,满脸震惊与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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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知道,无论过去多么艰难,赢政每年都会拨出巨额财政预算用于修建陵寝。赢政并非愚钝之人,长久以来追求长生,服食无数丹药,身体却未见好转,反而日渐衰老,他岂会察觉不到异常?
然而,追求长生犹如陷入无底深渊,一旦开始,便难以回头。
若此刻停下,便是前功尽弃。
赢政为长生付出太多,他不甘心就此放弃。
与此同时,他又耗费巨资在骊山修建宏伟陵墓。
可如今,竟破例暂停陵墓工程,只为支援将晨攻打辽东。
赢政对陵寝的重视,几乎与追求长生不相上下。
如今却因将晨的战事,主动暂缓陵墓修建。
扶苏只觉浑身发冷。
他感到赢政与将晨都已陷入疯狂。
为了战争,不惜穷兵黩武。
两人皆不顾一切,只为征战。
不仅扶苏如此,赢政此令一出,整个咸阳城亦为之震动,无人敢信。
就连散布消息的李斯,也仿佛置身梦中,未能回神。
旁人以为赢政为战而疯,但李斯隐约感到,这一切仍与将晨有关。
赢政对将晨的重视、期待,乃至疼爱,促使他做出如此决定。
赢政对将晨,实在过于偏宠。
李斯深知赢政的脾性,正因如此,他才隐约感到震动。
他更清楚,在储君的人选中,除了将晨,无人能及。
即便天下人畏惧将晨登基,即便秦国朝堂上下也忌惮他继位,可又有谁能阻挡将晨登上大位?
大势已定!
“今后,务必要与三公子维系好关系。”
回到家中,李斯轻叩茶杯,低声自语。
很快,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按上他的肩头:“父亲为何事烦忧?”
李斯未睁眼,只是轻叹一声:“委屈你了。”
这是他最疼爱的亲生女儿,本有意许配给将晨为正妻,成为未来的太子妃。
谁知魏国突然插足。
赢政未容任何人进言,便直接应下此事。如此一来,正妻之位无望,只能屈居侧室。
李斯必须将自己与将晨捆绑在一起,因为他敏锐地察觉到,一场针对大秦官场的浩劫即将来临。
这场风暴,正源于将晨,且已近在眼前。
或许,就在赢政咽气的那一刻。
李斯轻敲桌面,许多人尚未察觉,但他已有所感。
众人皆以为赢政与将晨是一丘之貉,皆为暴君暴公子。
实则不然,将晨一直受赢政所制——或许谈不上控制,更像是在压制他那份杀心。
为求自保,李斯只能牺牲女儿,将自己牢牢绑在将晨的战车上。
“对了,女儿这里有一则消息,或许对父亲有用。”女孩取出一封信函,递给李斯。
“什么消息?”李斯问道。
“是关于父亲昔日的老师荀子,也关乎整个儒家的情报。”女孩轻声答道。
“哦?”
李斯猛地坐直身子,神色严肃:“如今大秦上下风声鹤唳,焚书坑儒愈演愈烈,儒家处境艰难——这情报内容为何?”
焚书坑儒的风暴席卷了整个大秦。将晨借《杀永治》一书推行严苛治理,引发民间强烈抵触,众人纷纷指责此举过于残暴。
“父亲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