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

“大胆!连本宫都敢阻拦,莫非你这阉人图谋不轨?”敬妃厉声呵斥。

“陛下尚在危重之际,任何人不得入内。”赵高面若寒霜。

别看赵高在将晨面前卑躬屈膝,他在宫中的地位实则极高。即便是贵妃颜面,他也敢断然驳回。

“哼!”敬妃强压怒火拂袖欲去。

恰在此时,廊外响起铿锵脚步声。

铁甲踏地之声沉稳有力,赵高不必回头已知来者何人,顿时浑身一颤。

“主子,是他...他来了!”曾见过将晨的小宫女吓得躲到敬妃身后,只敢露出双眼偷瞄。

敬妃蓦然回首。

那道身影却径自掠过她,不曾有片刻停留。

“公子。”赵高躬身行礼。

虽赢政昏迷未醒,仍被安置于养心殿。这处处理政务的殿宇虽显狭小,却是赢政平日停留最久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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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老奴做得不错。”将晨脚步微滞,“居心叵测者,确实不该放进来。”说罢径直踏入内殿。

“公子高兴便是。”赵高谄媚地笑着。

战国时期,世人皆蓄长发,赵高也不例外。他特意将长发稍作梳理,恰好遮住那双失去耳廓的伤痕。

如此一看,倒也算形貌周正。

“**!”敬妃陡然变色,“不是说无人能入内吗?他为何能进去?”

她指尖发颤,谁都能进,唯独最不愿见此人踏入半步!

若非将晨,她的儿子仍是万众瞩目的长公子,她的兄长仍是楚国国君,扶苏依然是储君之位最理所当然的继承者。

可如今,一切皆成泡影。

敬妃,如何能甘心?

“你也配与他相提并论?”赵高在心底冷笑。

将晨步入养心殿,见数名郎中正轮流为赢政诊脉。

后方还坐着三十余名医者,阵容颇盛。

前两位郎中诊毕,朝众人比了个手势,余者皆露出心领神会之色。

之后的诊视便显得潦草许多。

将晨入内时,这群郎中仍自顾自交谈,浑然未觉自己的把戏已被尽收眼底。

“病情如何?”将晨径直落座。

当众就坐,在当时实属失礼之举。这些江湖名医本就心高气傲,见将晨如此姿态,面上皆露不豫之色。

为首郎中缓步出列:“回公子,此乃急火攻心,服些汤药便可好转。”

“你呢?”将晨指向第二人。

“确是急火攻心。大王静养数日,自当无恙。”

“你呢?”将晨不厌其烦地指向第三人。

郎中们纷纷蹙眉,暗忖此子实在不识礼数。

问两个人就够了,还一直追问下去。

“三公子,大王只是急火攻心,喝点清火茶就没事了。”第三个郎中更干脆,直接说喝点茶就行。

将晨转过身,看着躺在床上的赢政——他脸色惨白,浑身冷汗直冒。

这能叫简单的急火攻心?

说来也巧,最开始那位郎中确实也只诊出急火攻心。

咸阳宫向来有个规矩:无论多少人诊脉,只看第一个郎中的诊断。

这是为了减少误判。

其实这些郎中怕担责任,早就摸索出一套自保的法子。

“来人,全部拖出去斩了。”将晨一挥手。

这些郎中连赢政和他都敢糊弄,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将晨终于明白,为什么赢政的小病一直好不了,反而越来越重。

除了长期服用丹药,就是这些庸医害的。

有他们在,病能好才怪!

哐当——

有郎中当场瘫软在椅子上。

其余人也个个面如土色。

“三公子,三公子,您这是做什么?”

“我们一直给大王看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何这样对我们?”

“三公子,您这么做,以后谁还敢给王室看病?”

郎中们全吓坏了。

全部拉出去砍头?

他们想不通哪里出了错。

“身为王室郎中,不尽心诊治,只顾自保。大王找你们来是做什么的?一群庸医!还愣着干什么,都拖下去斩了!”

将晨一甩手,看着这些人只觉得厌恶。

他转头望向赢政,赢政仍在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