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大方向,实在难以日日巡视。臣是冤枉的,望监国明察,此事确实与臣无关。
此刻,狩内史心里恨透了那些胆大妄为之人。
简直愚蠢至极!
何时伸手不好,对谁伸手不好,偏偏选在这时候,偏偏动到将晨嫡系部队头上。
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甚至是谁做的,狩内史也隐约猜到了几分。
可那还重要吗?
将晨心中仍在思索科举制对这个时代的影响。
过了片刻,他将科举制在当世推行的可能性细细思量了一遍。
抬起头时,发现满朝文武都在望着他。
尤其是伏在地上的内史。身为九卿之一,内史地位尊崇。
平日在外,他是人人敬畏的大人物,在整个咸阳、整个大秦都举足轻重。
下朝归家,门前总是车马不绝,访客如云。
而此刻,这位向来气度威严、高高在上的大臣,却跪在朝堂之上,浑身颤抖,头也不敢抬。
将晨半倚龙椅,身子微微前倾,带着迫人的气势。
“说完了?”将晨问道。
“说、说完了。”狩内史颤声答道。
“既然说完,那就拖下去腰斩吧。”将晨挥手。
还需要查吗?
不必了。
对这个扭曲畸形、弊端丛生的世道,将晨再清楚不过。
上下勾结,蛇鼠一窝,尽是毒瘤。
不必查证,将晨也敢断定——这必是上下串通所为。
上面无人庇护,下面岂敢妄动?
下面动了,必有上面的人护着。
将晨十分肯定,这绝不是最近才发生的事,而是早就被人暗中调换,或许是误发所致。
眼下这个节骨眼,绝对没人敢挑战权威。
甚至可以说,已经形成了一套完整的运作体系。
官员与贵族之间的关系如同蛛网,错综复杂,相互牵连。
一旦出了这样的事,谁也无法脱身。
嘶——
狩内史“噗通”一声,脑袋重重磕在地上。
“监国,监国,冤枉!冤枉!”他凄厉地大喊,声音如同猪嚎。
从前有人被腰斩,狩内史也曾被人拉去一同观看。
他太清楚腰斩有多可怕。
更不明白,为什么将晨连问都不问,一上来就下死手。
按照常理,不是应该先立案、再调查吗?
拖个三五年,大家渐渐淡忘,事情也就冷处理过去了。
可为什么将晨偏偏不按常理出牌?
“冤枉?”
将晨站起身来,指着狩内史怒斥:“你们这群酒囊饭袋,有什么可冤的?上行下效,你若没有牵扯,下面的人敢这样胡来吗?你既然做不好这个位置,自然有人能做好。让你担任九卿,高高在上,受人尊敬,你就是这么回报大秦的?就算你和这案子无关,你也一样是个废物!腰斩你,一点都不冤!”
将晨一口气说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
不知不觉间,火气就上来了。
这杯茶,除了润嗓,还有另一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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