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观望。

尤其是那些从未料到将晨竟敢如此狠辣行事的人。

他的确毫不留情。

就在秦王宫大门前,众目睽睽之下,将晨对在宗族中极具影响力的赢漷施以凌迟之刑。

“将晨,你这混账!”

“恶有恶报,终有一 ** 也会尝尽千刀万剐之苦,我在地府等你!”

“杀了我,快动手杀了我!”

行刑不过半个时辰,赢漷已难以忍受。

从最初的怒骂,到后来只求速死。

脚步声响起。

将晨缓步走到赢漷面前,语带惋惜:“三爷爷当初可是咬牙撑了一个时辰才求死,太爷爷这才半个时辰就受不住了,比起三爷爷,您可差远了!”

“呸!”赢漷吐出一口血水。

但将晨迅速侧身,血水丝毫未沾身。

赢漷满脸鲜血,浑身血肉模糊,声音却依然清晰:“你还有脸叫我太爷爷?你这毫无人性的东西!赢氏一族出了你这样的人,就是我族遭到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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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爷爷此言差矣。赢氏有你们这样的人,才是危害大秦基业的祸根。”将晨并未动怒。

何必与一个正受凌迟之人计较?

端木蓉低垂着头,每一刀落下,力道均匀精准。

这种手感。

将晨看了一眼。

确实,这种事需要天赋。

不轻不重,每一刀都割得恰到好处。

这并非轻易能掌握的技巧,而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手感。

端木蓉,正具备这样的天赋。

整整一日,赢漷都在酷刑中煎熬。

而将晨则率领众人前往前殿,准备上朝。

凌迟之刑一时半刻无法结束。李斯手持将晨途中交给他的密函,心跳不禁加速。他心中唯一的念头便是:又要替人背负重担了。

刚刚侥幸逃过一劫的李斯,看着手中那份关于废除举荐制、改为科举制的文书,心情骤然沉了下去。他深感这位监国简直是要将他往绝路上推。

此次举行的是大朝会,更是秦王政二十年岁末的最后一次大朝会。参与官员众多,平日朝会约有三百名官员出席,而大朝会规模更大,级别稍低的官员亦需参加,总人数约在八百左右,旨在对过去一年进行全国性总结。

朝会议题包括:匈奴臣服成为大秦属国后,北方战略需作调整;南方百越事务的处理;以及过去一年大秦的粮税汇总。与往年相比,今年粮税未增反降约一成,粮草危机已显得十分紧迫。

有鉴于此,将晨已计划暂缓军事行动数月,休养生息。同时,从匈奴缴获及进贡的大量牛羊牲畜,尤其是耕牛,将有助于春耕时开垦更多土地。

将晨在朝堂上提出:“若直辕犁一日仅能耕一两亩地,何不尝试改为曲辕,看能否提升效率?倘若效果显着,耕作面积或可倍增。”

满朝官员认为此议值得一试,决定在年后春耕时进行验证。当然,此时的他们尚未意识到,当直辕变为曲辕之时,将引发何等巨大的变革。

整个大秦的基业,竟因一枚弯曲的梨子,瞬间稳固了大半。

随后,这场大朝会最引人瞩目的举措,由李斯呈上。

“启禀监国,臣有要事启奏。”李斯出列。

满朝文武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上次正是李斯,直接削减甚至断绝了宗室的一切供应,引发了昨夜的 ** 。

今日,许多人心中再次涌起不祥的预感。

李斯此举,恐怕又要掀起波澜。

“讲。”将晨点头应允。

“臣始终认为,举荐制……”李斯语气从容。

朝堂之上,众人目光齐刷刷投向李斯。

莫非李斯打算奏请监国,修改那不合情理的结党营私罪名?

众人心中稍安。

只要不是再生事端就好。

如今朝中不少人都清楚,李斯见监国势大,便如墙头草般迅速倒向监国。

谁得势便依附谁,实在毫无廉耻。

众人冷眼旁观李斯的表演。

“嗯,言之有理。”将晨表示赞同。

“因此,臣以为举荐制不妥,臣有更佳之策。”李斯硬着头皮开口。

“既已开口,何不继续?”将晨挥手示意。

“臣提议推行科举制。如今大秦已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