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寡人昏迷了多久?”赢政声音嘶哑地开口。

整整昏迷一个月,连说话都感到有些陌生。

“一个月了,父王,您已经昏迷一个月了。”

将晨稳步越过扶苏,来到赢政面前轻声回答。

这一个月发生了太多事。

多到将晨自己都数不清做了多少,又背负了多少骂名。

其实赢政醒来,将晨求之不得,这能为他分担不少压力。

将晨终究是人,不是神。

“小三儿,寡人看你……怎么还这么年轻?和十五六岁时一模一样,一点没变。”

赢政长舒一口气,握住将晨的手,语重心长道:“放心吧,政爹知道你杀了不少人。既然寡人醒了,一切有寡人替你担着。”

赢政已意识到自己昏迷期间发生了不少事,咸阳城内暗流汹涌。他清楚将晨必定处决了一批人,尤其是那些胆敢逼宫的家伙。

不过,赢政觉得自己完全掌控得住局面。

杀几个人而已,又算得了什么。

既然他醒了,将晨也能稍微松一口气。

有什么麻烦,自有他这个父王来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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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父王。”将晨稍稍放松下来。

这次确实杀得有点狠了。

主要是楚地的人竟勾结叛军,将晨一怒之下动了真格。

本来没打算杀那么多人,可那些人偏偏自己撞上来找死!

将晨干脆两边同时下手,想把与楚地和咸阳有牵连的人一网打尽。

但他低估了贵族之间盘根错节的关系——楚地官员才多少?竟在咸阳牵扯出四万人!

实际数量恐怕还得翻倍。

将晨都愣住了:这帮贵族的关系网怎么如此复杂?

幸好他是王室成员,否则他自己都得被卷进去八百回。

“你我之间还用说谢?臭小子,要是没寡人管着,你怕是要杀红了眼。可谁让寡人是你父王呢?现在知道我以前替你收拾了多少烂摊子吧?坐在这个位置上,做事不能只凭一时冲动。”赢政轻声教导着将晨。

将晨也学到了教训。

“父王说得是,儿臣以后一定改。”将晨勉强笑了笑。

这回将晨真是长记性了:下次处理贵族,不能再这么杀,得用慢刀子割肉。

刮骨疗毒,总不能把整条胳膊都砍掉,否则容易引发混乱和后遗症——如今问题已经显现。

这些日子,大秦的管理出现不少漏洞,官员也缺得厉害。

好在科举制顺利推行,翰林院的建设也稳步推进。接下来,就该划分翰林院的官职了。

“嘿,你这小混账,头一回听你认错。”赢政露出欣慰的笑容。

孩子长大了。

这说明将晨真的成熟了!

懂得认错、改错,才配当合格的储君。

将晨显然离一个称职的储君越来越近了。

赢政心中十分安慰:“别怕,不管捅了多大篓子,有你政爹给你扛着。”

这次昏过去,值了。

实在太值了!

将晨能知错就改,赢政倍感欣慰。

这时,赢政转过头。

“父王,老三疯了,他杀疯了呀!短短一个月,十多万勋贵子弟被杀,整个楚地的官员全被抓起来问罪。现在楚地,我们大秦的官吏一个都不剩了!”

扶苏愤怒地控诉将晨。

赢政的苏醒,也宣告了将晨上位后那血腥的一个月告一段落。

这一个月,对整个咸阳、整个大秦而言,虽然眼下有些混乱,但谁又知道,这对未来、对后世,将带来怎样的影响?

罪在当下,功在千秋。

“什么杀疯了?扶苏,你在胡说什么?”赢政脸色微微一沉。

“就因为有楚地官员勾结叛军,结果楚地数万官员、咸阳城里数万牵连的勋贵后代,前前后后,这一个月里,十万人——整整十万勋贵之后,整个后勤部门都被杀空了!上到九卿,下到普通官吏,凡是和楚地案有关的,全都诛九族、斩首示众。父王,老三疯了!”扶苏继续痛斥。

咕咚!

赢政咽了咽口水。刚才他迷迷糊糊好像听到什么“十万人”,关键是他昏迷初醒,脑子还不清楚。

模模糊糊的,没搞懂十万人是指什么。

怎么到处都在说十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