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有一股冷飕飕的压迫阴沉感。
听起来有几分耳熟。
姜念汐站在原地怔了一会儿。
片刻后,她心中咯噔一声,恍然反应过来,这不是旁人,正是裕王!
如果走往前走几步,说不定就会被对方察觉.
她可不想再跟这位裕王殿下打交道。
姜念汐攥紧手中的绣帕,秀眉微拧,视线迅速环顾一周,当机立断往前走了几步,转身藏在了一处山石后。
山石高大,旁边又有藤蔓缠绕,恰好可以遮掩住她的身形。
萧暮言显然是路过这里,不会在这里多过停留,只要躲藏片刻,等他带着人离开后,她便可以出来。
这样想着,姜念汐撩开面前的繁茂枝叶,从山石缝隙处悄悄望去。
萧暮言并没有马上走开,反而顿了下脚步,转身向这个地方走了过来。
他意味不明的晦暗视线下意识往山石的方向扫过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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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汐心头一惊,立刻缩了回去。
没发现周围有任何异常,萧暮言收回视线,习惯性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淡声问身旁的人:“承远那边的事,现在怎么样了?”
“回殿下,一切都谨遵殿下安排,”侍卫模样的人拱手,压低声音道,“不过,属下无能,寻遍四方,也没有挑出功夫过人忠心耿耿的死士,暗兵的计划不得不……”
萧暮言灰暗的眸子盯着不远处的山石,冷冷勾起唇角暗嗤了一声。
当初他的户部侍郎表兄因为疫情敛财的案子被投入大狱,三十万两银子亦被充入国库,暗兵的计划不得不一早推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招不到合格的死士,说到底,还是银子不够充裕。
“镇南王从西南动身回京了吗?”
刚问出这句话,身后突然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萧暮言立刻停下话头,凤眸微凝,负手转身向后看去。
穆锦不知从何处寻到了这个地方。
她还是寻常往日的那身打扮,一身暗绛色束袖锦裙,长发高高束起,身姿纤细又柔韧。
穆锦在萧暮言几步远的地方站住,双手抱臂,挑起两道长眉意味不明地看着对方。
“裕王殿下,你真让我好找,差人给殿下送了几封信,一直没有收到殿下回复,难不成殿下连读都未曾读过?”
说完,自顾自冷笑了几声,一副咄咄逼人的气势。
萧暮言灰暗的凤眸中闪过一丝不耐。
他暗暗转动几下扳指,抑住心头的不悦,敷衍道:“公务繁忙,还未曾展信,你找我是为了何事?”
“既然没读过,殿下就不用读了,”穆锦从袖中慢条斯理地抽出一封信来,看也未看一眼,随手抛到了园中的池水中,“我今日来,就是特地来当面告诉殿下,我信中所说的到底是什么。”
信纸洇了水,在水面晃动挣扎几下,缓缓随水流飘远,留下几道疏离的淡墨色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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