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那种冷冰冰的决心。

“白砚！”

就那么一下，白砚就悄无声息儿地出现在她身后了，还叫了声：“公子。”

“赶紧去国子监，把存着的《京畿坊巷志》找出来，我得要林府别院最开始的地形图，越细致越好啊！”

白砚一下子就没了踪影，隐入了夜色之中。

楚云栖呢，一点都没耽搁，直接朝着国子监的藏书楼奔去。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吧，一张泛黄的图纸就摊在桌子上了。

翻动这纸的时候，就发出那种轻轻的沙沙声，还带着一股陈年墨香混着灰尘的味儿呢。

她的手指头特别准地就挪到林府别院后园那个地方了。

嘿，你猜怎么着，那儿还真标着一口“枯井”呢。

那备注上写着“年头太长了，都没好好修过，深得很，都不知道有多深”。

不过呢，按照这志书上记着的水文方面的数据来看，这口井的深度和周围地下水脉的走向压根就对不上号。

这井啊，肯定就是暗渠的出口了！

随后，她一点都没犹豫，就把系统界面给打开了。

这时候，她脑子里突然就闪过江院正因为没法治好一个受了重伤的刺客，被上头的人责怪刁难的画面。

她冷冷地吩咐道：“换那个‘基础外科缝合术’。”

这功德点一下子就被扣掉了，紧接着就有一股知识像水流一样涌进她的脑袋里，那感觉就好像能清楚地感觉到针线穿过皮肤、结扎止血似的。

她拿起笔来，把缝合术的关键地方都默写下来了，然后和从破庙偷偷拿回来的土壤样本一块儿，交给了白砚。

“把这个给太医院的江院正，跟他说，这就是我给他救他儿子的机会。我就想知道一个答案，这土里除了药草残渣，还有什么别的东西。”

江院正儿子打小就身体不好，尽管他一身的医术那么厉害，可就是没办法治好他儿子。

这厉害的外科技术啊，对他来说就像救命稻草似的。

他可不敢耽搁，大晚上的就把炉子点起来做化验。

那炭火噼里啪啦地烧着，蒸馏瓶里呼呼地冒起刺鼻的白烟。

第二天一大早，结果就出来了。

土壤样本里有那么一丁点儿的硝石和硫磺呢！

楚云栖拿着化验单，手指因为用力攥得紧紧的，指节都泛白了，那纸张边缘在她手心里蹭出轻微的声响。

她都能感觉到舌尖有那么一丝铁锈味，这是又害怕又愤怒搅和在一块儿的感觉。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小声说，声音里就像憋着一场暴风雨似的：“他们可不光是种毒草啊……还在偷偷造兵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