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单向信号回收......失败。】

【b、c区域节点大脑均无回应，应急防守协议——条件满足，是否启动？】

村庄中心的地下，两层楼高的地下空间，一个庞然大物屹立在空间正中心。

其内部讯号不断回闪，潜藏在机械内部的思维模组来回交换信息。

【确认，应急防守协议启动。】

随着思维模组将指令下达，十二条液态金属臂破壁而出，将流水线上的报废义体卷入熔炉。

暗红色淬火液顺着冷却槽奔涌时，整座地下工厂回荡着类似巨兽磨牙的金属撕裂声。

【向a区节点大脑发送集体唤醒信号，单向信号发送。】

【第一次单向信号回收......成功。】

【当前a区械改造物数量确认：人蝎x10、鬣狗x24、指钉鼠x85、脊虫x104、手蛛x154。】

【已确认，部队唤醒，向主脑前进中。】

......

在将库才和菲灵遣送出去之后，顾际将注意力再次转移回到对械改造物的控制上。

随着鼬鬼逐渐将两个节点大脑接入同一个中控，顾际面前的视觉出现分裂感。

横跨半个村庄，来自b区域地下设施的械改造物的视角，正慢慢接入顾际的总视角里。

“呃...好诡异的感觉...”顾际说不上来自己是感觉恶心还是难受，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正在两大块视角里来回转动。

就好像一个超大号的洗衣机，而顾际的大脑就在洗衣机里不断的回转。

可偏偏他的大脑又没有移动。

“晕车吗...？”顾际强忍不适感，勉强开口。

【很快了，我正尝试将两颗节点大脑的权限合并，剩下就可以交给你神奇的思维矩阵了。】

“神奇？你一个人工智能还会用这种形容词呢...？”为了分散注意力，顾际只能没话找话。

【看样子你的对人工智能的理解还停留在3k时代，我对那个世纪了解不多，只知道有个叫peedkees的AI智能体。】

【虽然按照人类的辈分来讲，它是我的祖宗，但就本质上来讲，我和它完全不是一个东西。】

【简单的运用所谓的形容词对我来讲并不是什么匪夷所思的行为，事实上，人类语言里有很多的部分，能十分简单的概括繁杂的术语。】

【好比你的思维矩阵，这种完全无从研究，不知道运行原理，不知道构造，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输入了数据，也不知道它最后吐出了什么结果的机器，用一句“神奇”来形容毫不为过。】

【不管怎么说，融合完成。】

“我谢谢你...”顾际逐渐适应了双边视角，他抓紧控制着那一部分的械改造物离开设施。

同时他还在检查自己的械改造物的总数，“就这些了，加起来还没他们原本设定的一个区域的数量多。”

【符合计算结果，最后能控制的数量一定会低于一个区域设定100%部队数量。】

【我们的部队数量有些松弛，但我们的操作又能恰好的弥补这一部分，所以无需担心。】

“怎么感觉肛门痒痒的，是错觉吗...？”

顾际没有理会鼬鬼的话，他将械改造物逐渐向自己集中，随着两股械改造物部队的靠近，顾际脑袋那种撕裂感也在慢慢消退（虽然他也没有物理意义上的脑子）。

很快，库才那边又发来消息。

库才：“你自己看吧。”

（附图：A区街道仿佛被巨型犁耙翻搅过：沥青路面残留着深达半米的爪痕，两侧废墟墙面布满放射状裂纹。库才的机械足印孤零零地嵌在龟裂处，像一串通往地狱的金属路标。。）

“我们也不想过分深入，但我们什么都没碰见，我甚至都到了a区的设施地道了。”

（附图：坍塌的地道犹如巨兽食道，扭曲的钢筋从沙土中刺出，目之所及的尽头是上方掩盖下来的沙土和钢板，地道塌陷了，完全无法进入。）

“菲灵在天上也啥都没看到，基本上全撤走了，全空了。”

掘矿者：“我了解了，你们回来吧，我自己派械改造物去侦察。”

【它们只会往一个地方去。】鼬鬼同样看到了顾际的聊天记录，给出自己的推测。

“是啊，只有一个地方。”顾际转动视角，面前的所有械改造物的视角也齐齐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