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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菲灵如此追问，顾际沉默了一下，盯着菲灵的眼睛。

“菲灵，如果你还记得，上一次我们讨论升级相关话题时，你听到了一些……无法理解的、像是乱码一样的内容，没错吧？”

菲灵一怔，努力回忆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怎么了？”

“那并非乱码。”顾际沉声道，“在获得某种特殊道具之后，玩家们的能力才会被真正解锁。”

他顿了顿，让菲灵消化一下这个消息，随后继续解释：“你之前听到的那些无法理解的内容，其实就与此有关。

那是来自【指南】系统的权限限制，在满足条件前，你无法以任何途径直接知晓相关情报。

而在那之前，无论任何种族的玩家，升级所能获得的能力提升基本没有本质区别。那甚至算不上是真正的‘能力’，更像是一种对基础身体属性的增强。”

一边说着，他还指了指外边，那是库才和铸造舱室所在的方向。

“机械族玩家，能像库才。”他又指了指自己，“或像我这样，还能依靠打造更强的外部武器和装甲来获得额外的战力提升。”

最后，他的手指指向了菲灵半透明的灵体，“但幽灵体，你们天生能免疫绝大部分物理层面的伤害，这本身就是巨大的优势。

而代价就是，你们几乎无法通过任何外部装备或武器来直接提升战斗能力。”

菲灵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显而易见的难过与失落神色。

顾际却没有加以安慰，只是继续用平静的语气陈述着事实。

“至少现阶段是这样。毕竟，我们谁也不知道，这广阔的废弃地深处，未来会不会出现某种奇特的机器或技术，能让幽灵体也能使用特制的灵能装备呢？”

听到这话，菲灵的表情反而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变化。

并非因为这种虚无缥缈的安慰而开心，而是她突然联想到了另一件被她忽略已久的事情。

“我突然想问一下…”她缓缓开口，灵体飘近了一些。

“哥，你……现在多少级了？”

顾际身体微微后仰，机械眼向左上角转。

“嘶…”他沉吟了半天，才带着点不确定轻声反问道：“我……没跟你们说过吗？”

菲灵猛猛摇头，身上的灵能跟花粉一般散落。

“啊…”顾际的右手金属手指无意识地轻叩着自己的下巴，发出细微而规律的“哒哒”声。

“所以到底是多少级？？”菲灵见答案近在眼前，提问的语气都忍不住带上了一丝雀跃和急切。

“嗯…”顾际似乎再次确认了一眼个人面板，随后才直视着菲灵的“双眼”，平静地吐出四个字：

“25级。”

“……”

菲灵的灵体瞬间僵住了。

顾际眼睁睁地看着她那由能量构成的下巴像是融化了似的，一点点向下延伸，最后掉到了地面上，还弹了两下！

幽灵体是让你更方便搞颜艺的吗？？？

突然，菲灵表情恢复了正常，但她眼神里的惊疑并没有减少。

“哥…你要这样搞的话，我得再问你个问题。”菲灵变出来一根由灵能构成的教棍，在空中“咻”地转了一圈，指向顾际。

“提问！”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知识竞赛主持人，“当前废弃地所有玩家的平均等级是多少？？”

好问题！完全不知道！！

他试探性地猜测：“10…级？”

“啧啧啧~”菲灵立刻用教棍在顾际面前左右摇摆，一副“大错特错”的样子。

“大哥你果然是脱离普通玩家群众太久了！完全没有常识啊！”

她凑近了一点，压低声音，仿佛在分享什么惊天秘密：“现在的玩家平均等级是8.3级！而这还只是统计了能成功提交数据的那50%玩家得出的结果！”

顾际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那剩下的百分之五十呢？没进行统计数据？”

“死了。”菲灵的回答干脆利落，“是在统计期间，没来得及提交数据就已经死了。”

她顿了顿，灵能教棍轻轻点着手心，“以及还可能有部分…”菲灵又意味深长的看了顾际一眼，“...怪物，压根不知道还有等级普查这回事儿。”

然后，她就看见对面的顾际缓缓抬起金属食指，远远地指向了他自己。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