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农往外传递消息。虽然截获了,但内容语焉不详,只提到你医术‘诡异’,深得王爷信赖,恐成‘大患’,请京中‘早做决断’。”
苏澈心中一沉。“大患”?“早做决断”?这已不仅仅是质疑,而是带着杀意的警告了!
“消息送往何处?”苏澈问。
“查不到具体地址,是京城的一个暗桩信箱,早已人去楼空。”秦风摇头,“对方很谨慎。”
苏澈沉默片刻,道:“看来,京城那边,是铁了心要除掉我了。”
“王爷的意思,让你近期务必小心。军营之内,我可保你无虞,但怕他们使阴招。”秦风语气凝重,“尤其是你的那些试验田,还有捣鼓的新药,千万留神。”
苏澈点头:“多谢统领提醒,属下会加倍小心。”
送走秦风,苏澈的心情更加沉重。京城的黑手,比想象的更执着,也更难缠。
他来到试验田边,看着那些长势喜人的药苗,这些都是他的心血,也是未来的希望。绝不能让它们被毁掉。
他沉思良久,心中渐渐有了一个模糊的计划。
他不能总是被动防御。或许……可以借此机会,试探一下,甚至……反击?
他需要更多的信息,需要知道京城来的下一次手段会是什么。
他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之前给他报信的神秘人。虽然上次未能追上,但对方既然能知道纵火内情,或许也能知道京城的动向?
如何能再联系上他?或者,引他出来?
苏澈看着试验田中几株特意培育的、与此地气候不符的珍稀药苗,心中一动。
或许……可以故意放出一些消息?比如,他即将成功培育出某种对王爷伤势极有益处的“奇药”?这既能彰显他的价值,巩固地位,也可能成为一个诱饵,看看能钓出什么鱼来。
风险很大,但值得一试。
他仔细推敲着计划的每一个细节,务求既能达到目的,又能将自身风险降到最低。
接下来的日子,苏澈仿佛完全未被京城的威胁影响,更加专注于“研究”。他时常向秦风申领一些名贵药材,有时又会对着几株长势特殊的药苗记录良久,偶尔还会“无意”间对信任的医徒透露“若能成功,王爷旧疾或可根除”之类的话语。
他表现得就像一个完全沉浸在医学世界里的痴人。
暗地里,他却通过秦风,加强了对试验田和药房的看守,尤其是夜间。
风暴来临前的宁静,持续了半个月。
这天夜里,月黑风高。试验田附近的值守亲兵果然发现了异常动静——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试图往灌溉试验田的水渠里倾倒什么东西!
“什么人!”亲兵厉声喝道,扑了上去。
那身影大惊,扔下手中的罐子就想跑,却被埋伏在旁的另外两名亲兵堵个正着,当场擒获!
罐子被打翻,里面的液体洒出,散发出刺鼻的气味——竟是强烈的蚀药!若是倒入水渠,所有试验药苗都将枯死!
苏澈被匆匆叫来,看着被押跪在地、面如死灰的陌生人,又看了看那罐蚀药,心中冰冷后怕,却又有一丝计划得逞的冷静。
果然来了!
而且,这次抓的是现行!
“是谁指使你的?”秦风厉声审问。
那人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苏澈却注意到,此人穿着普通,手掌粗糙,像是常年干农活的人,不像是专业细作。他忽然开口,声音平静:“你家中可有患病老母?或是欠了巨额赌债?”
那人身体猛地一颤,惊骇地看向苏澈。
苏澈知道自己猜对了。这种人,多半是被收买或胁迫的棋子。
“指使你的人,许你钱财,可曾想过事发之后,你不仅拿不到钱,还会性命不保,甚至累及家人?”苏澈缓缓道,“你若说出指使之人,王爷或可念你被逼无奈,从轻发落,甚至庇护你的家人。”
威逼利诱,攻心为上。
那人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痛哭流涕地交代了:“是……是驿馆的一个侍卫……他给了我钱,说只要倒了这罐药,就再给我一百两……我老娘病重,急需用钱,我……我鬼迷心窍……”
驿馆侍卫?那不就是看守冯吉的人?!
所有线索,瞬间指向了被软禁的冯吉!
秦风眼中杀机爆闪:“好个冯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