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立刻找到突破口,需要证明她的价值,否则…慈宁宫的动荡需要替罪羊,她便是第一个!
必须抛出更有力的线索!必须将“璇玑”与眼前危机直接挂钩!
她脑中飞速旋转,猛地想起那纸条上的“星图”和“旧书库”,以及舅舅手稿中关于“赤髓”特性的记载!一个大胆的、孤注一掷的念头骤然成型!
她再次叩首,声音因急切而微微嘶哑:“皇上!奴才或有办法,或可…追踪那包赤髓的来历!”
康熙瞳孔一缩:“追踪?如何追踪?”
“回皇上!手稿有载,‘赤髓’乃地火精华所凝,性烈而躁,虽经提炼,然其性难改,会持续散发极其微弱之…特殊热力与磁异!寻常人难以察觉,然…然若有精通星象磁引之术、或持特殊感应器物者,或可循此微迹,反向追踪其储藏、运输之路径!奴才怀疑…那‘璇玑’一脉,或有此能!”
她将“星图”、“磁异”、“追踪”这些碎片化的线索强行串联,编织成一个看似合理的方向!这是绝境下的赌博!
康熙死死盯着她,眼中厉色闪烁,显然在急速权衡此话的真伪与价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暖阁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却压抑的骚动!顾问行惊慌的声音响起:“皇上!皇上!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凤驾到了!”
康熙和云澈的脸色同时剧变!
孝庄太皇太后?!她竟然亲自来了?!在这个时刻?!
暖阁门被推开,苏麻喇姑搀扶着一位身着常服、面色苍白却依旧威仪天成、目光沉静如古井的老妇人,缓缓走了进来。正是孝庄太皇太后!
她的到来,仿佛一瞬间抽干了暖阁内那剑拔弩张的紧张空气,却又带来了一种更深沉、更令人敬畏的压抑。
康熙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复杂,有愤怒,有尴尬,更有一种不易察觉的敬畏。他上前一步:“皇祖母,您凤体违和,何以亲自前来?”
孝庄太皇太后目光平静地扫过满地狼藉,最后落在跪伏于地的云澈身上,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不容置疑:“皇帝,宫中出了这等大事,哀家…还能坐得住吗?”
她轻轻推开苏麻喇姑的手,缓缓走到云澈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抬起头来。”
云澈心脏狂跳,依言抬头,迎上那双深邃得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
“你就是那个…献香丸,告阴私的云嫔?”孝庄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奴才…罪该万死…”云澈低声道。
孝庄微微颔首,却转向康熙:“皇帝,佛堂之事,哀家已知晓。哀家身边出了这等歹人,是哀家管教不严之过。”
康熙连忙道:“皇祖母言重,孙儿定当…”
孝庄抬手打断他,目光却依旧看着云澈:“但这栽赃之计,未免太过拙劣。哀家若要用那邪物,何必藏于自家佛堂之下,授人以柄?”她语气平淡,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康熙沉默不语。
孝庄继续道:“哀家此来,非为求情,亦非为干涉皇帝查案。只是…方才听闻,此女言及可追踪那邪物?”
云澈心中一震,太皇太后消息如此灵通?!
康熙看了云澈一眼,沉声道:“此女妄言,尚未可知。”
孝庄却缓缓摇头:“哀家倒觉得…或可一试。”
此言一出,康熙和云澈都愣住了!
孝庄目光深邃,缓缓道:“哀家信不过旁人,但信得过皇帝。皇帝既已着手调查,哀家便全力支持。佛堂之物,既是线索,便当彻查。此女既有此法,便让她去查!苏麻喇姑…暂时卸了差事,便让她…从旁‘协助’此女吧。一应所需,哀家宫里的人,任凭调用。皇帝以为如何?”
云澈心中瞬间掀起惊涛骇浪!太皇太后非但没有怪罪,反而主动要求彻查?!还将苏麻喇姑“塞”给了她?!这是真心支持?还是…更高明的监视与控制?!亦或是…借她的手,清洗慈宁宫内部?!
帝心难测,太皇太后的心思,更是深如渊海!
康熙显然也没料到祖母如此反应,他深深看了孝庄一眼,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断,猛地点头:“好!便依皇祖母之意!”
他转向云澈,目光冰冷如刀:“云氏!朕便给你这个机会!朕会派粘杆处人手与你,苏麻喇姑从旁‘协助’!朕给你…十二个时辰!十二个时辰内,若查不出个子丑寅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