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留念。摄于仁爱医院前。1992年夏。】
翡翠耳环!照片上的小女孩,戴着翡翠耳环!
我猛地抬头,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用尽全身力气,指向那赤足站在雨中、眼神依旧呈现量子纠缠态的本体,嘶声尖叫,声音里充满了崩溃般的指控和最后的挣扎:
“你才是克隆体!你才是那个被制造出来的‘实验体’!照片上戴着翡翠耳环的才是真正的林雪晴!那是我!是我!!!”
我的手指颤抖着,几乎要戳破空气。
然而,就在我喊出这句话的瞬间,我看到本体——那个十五岁的“我”,左耳上,那枚我从未近距离看清的、之前一直闪烁着幽微光芒的翠绿色耳环,边缘处,竟然渗出了一缕极其细微的……暗红色液体!
那不是雨水!是血!
咔嚓!
一声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碎裂声响起。那枚精致的翡翠耳环,就在我的眼前,毫无征兆地裂开了一道细纹!
嗡——!
一道极其细微、却异常明亮的光束猛地从那道裂痕中射出!光束打在旁边布满水渍和灰尘的墙壁上,瞬间展开了一幅清晰的全息影像!
画面有些晃动,光线明亮而温暖,显然是某种监控视角。
背景是一个无菌手术室。时间戳显示:【1998年6月15日 14:30】。正是我六岁生日那天!手术台上,躺着一个穿着粉色小病号服、因为麻醉而昏睡的小女孩——正是照片上那个戴着翡翠耳环的女孩!我的母亲林雪晴,穿着全套手术隔离服,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盛满泪水却无比坚定的眼睛。她手中拿着一个特制的、闪烁着幽蓝光芒的注射器,针头细长。她俯下身,无比轻柔地亲吻了一下小女孩的额头,然后,极其精准地将针头刺入了小女孩的脊椎位置,缓缓推动注射器。注射器内的液体,如同融化的蓝色星辰,缓缓注入脊髓深处。
画面的视角猛地切换到手术室外。一个穿着研究员白大褂、侧对着摄像头的男人,正站在监控台前。他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着。监控屏幕上一个接一个的画面变成了雪花点。他侧脸的轮廓……正是年轻时的周永年!他完成了操作,最后看了一眼彻底黑掉的监控屏幕,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抬起手,用指关节极其迅速地抹了一下自己的眼角——一个微不可察,却充满了复杂情绪的动作。
画面定格在他抹眼角的瞬间,随即熄灭。
“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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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非人的、混合着金属咆哮和电流爆裂的嘶吼猛地从我身后炸响!那具本该彻底报废的、周先生的机械残躯,竟然如同被无形之力操控般猛地从地上弹射而起!他胸腔那个巨大的破洞中,断裂的线路如同狂舞的毒蛇,闪烁着危险的电弧!他仅存的机械手臂以一种超越极限的速度扬起,手中紧握着一柄不知何时出现的、刃身仿佛由扭曲空间构成的、散发着幽暗光芒的量子刀!刀身周围的空间都发生了诡异的视觉畸变!
目标,正是刚刚投射完影像、似乎处于某种信息处理短暂迟滞状态的本体!
“死吧!BUG!”周永年(或者说,操控这具残躯的“天枢”意志)发出了最后的、充满毁灭意味的咆哮。
噗嗤!
那柄扭曲空间的量子刀,毫无阻碍地穿透了本体的左胸!位置精准得令人心寒!
然而,没有预想中的鲜血喷溅。
从被刺穿的创口处,涌出的,是如同星河般璀璨、闪烁着无数细微蓝光、如同液态金属又似活体光流的物质——那是无以计数的、极其精密的纳米机器人!它们如同被惊扰的萤火虫群,从创口喷涌而出,在空中盘旋、汇聚,构成一片流动的光雾!
本体的脸上,没有丝毫痛苦,反而浮现出一种……解脱般的、甚至是计划得逞的奇异平静。她低头看了看胸口的“伤口”,又抬起那双量子纠缠态的眼睛,望向惊骇欲绝的我,嘴角似乎勾起了一个极其微弱的弧度。
“终于……”她的声音空灵依旧,却带上了一丝如释重负的疲惫,“等到你触发……最终协议了。”
下一秒,她那具十五岁的少女身躯,如同被风吹散的沙雕,瞬间分解!不是血肉的崩解,而是化作了亿万颗闪烁着幽蓝色光芒的、如同尘埃般细小的量子光点!这些光点在空中盘旋、飞舞,如同拥有了生命和意志,不再遵循物理定律,而是开始急速地聚合、重组!
仅仅一息之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