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毯子蒙住了脸,嗷叫了两声。
洗完澡进来的室友疑惑:“你怎么了,痛经?”
林簌摇头:“不是。”
“那是怎么了?”
“没怎么。”
她只是,抱了场长。
外边的中秋夜话仍在进行,颀长的男人抬头望了眼月亮,嘴里咬着烟。
困惑。
他不明白。
有人靠近,聒噪的声音喊道:“老大老大。”
周云祁睨向他,不耐道:“有话你就说。”
“刚刚小林是不是在这里啊?”
“怎么?”
“我看到她跑回了宿舍,叫她吃柚子,她也没应。”
周云祁夹走烟,吐出烟雾:“是在这儿。”
“哦,”许耀东有些心虚,“你们聊什么了?”
“什么也没聊,她就跑开了。”
许耀东皱起了眉:“什么都没聊?”
“啊。”
许耀东:“莫非是肚子疼。”
周云祁:“……”
烦躁不堪的男人手指夹着烟,没再理他,转身往前走。
许耀东跟在他身后说:“老大,他们叫你过去坐坐。”
“你们自己坐。”
他烦得很。
-
一个兵荒马乱的中秋夜总算过去,然而翌日早晨才更煎熬。
林簌作为语文老师,得早起去学校,负责监督学生早读。她早早起床洗漱,随后进厨房拿昨晚厨房大姐给她留的菜,中午在学校食堂蒸一
盒米饭配着吃就行。
周云祁像往常一样坐在车里,修长的手搭在车窗上,食指轻轻点着车门,看着那个人领着饭盒挎着包走过来,随后拉开车门,坐上车。
瞧着脸色倒是与寻常无异,只是眼神似乎总在躲藏。
林簌乖乖打招呼:“场长早。”
她已经做好打算,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糊弄过去。
周云祁瞥了她一眼,应了一声。
车子开出去一公里,车内安静得很,明明也不是非得要说话,平时他们不会一直说个不停,可氛围就是有些怪异。
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尴尬气息在两个人之间蔓延。
林簌看了看窗外,此时天色已亮,田间地头有人在劳作。
这一段路是碎石土路,很多石头已经嵌进了黄土中,车子有些颠簸,男人低道:“不想说点儿什么?”
林簌心头一跳,后背随之变得僵直,她像个机器人一般扭着纤细的脖子看他。
周云祁回看一眼,再平视前方路况,认真地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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