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的样子。
万一吓到她,她看到自己又开始退避三舍,岂非前功前弃。
凡是有可能影响他在她眼里美好形象的言行都得尽量避开她才行。
叶清音看出季维新是个不着调的浪荡子,但也没把他放在心上。横竖一个花花公子而已,也就口嗨一下。当着这么多的队友,料他也不敢怎么样的。
她认为易楚寒有点儿反应过激了。
毕竟大家是队友,还要朝夕相处一个星期,闹僵了反倒不好。
但她来不及阻止,易楚寒已经拎着季维新远远走开了。
叶清音摇摇头,懒得去管,低下头继续品尝着香气馥郁的普洱茶。
她有胃寒的毛病,前世也有饮普洱的习惯,对这茶多少了解一些。
这样浓郁的香气,至少陈放了十年以上,雅号又叫碎金子,喻意跟黄金等价。
叶清音前世舍不得喝这么贵的茶,也就买些寻常的二三年普洱,解解嘴馋罢了。
易楚寒偶尔发现她喜欢喝普洱茶,从此家里的普洱茶就源源不断,甚至不乏陈放二十年以上的极品。
有些珍品和孤品,都有价无市,也不知道他从哪些渠道买来的。
叶清音正在品味回甘茶香,冷不防身边多了个人。
她转过目光,不禁讶然张睫——俞少宁!
俞少宁坐在旁边的简易折叠椅里,手里端着个便携水杯,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坐在叶清音的旁边。
叶清音抿了抿唇角,打消了主动跟他说话的念头,就当不认识吧。
“你现在每天晚上都跟易楚寒睡在一起了!”俞少宁突然开口,语气肯定。
叶清音怔了怔,意识到他在跟她说话。
她眸子里的愕然消失,随即浮起一抹愠恼:“俞先生,你这么说话太唐突了吧!”
俞少宁终于将目光缓缓转向她,薄唇绽开一抹讥诮的弧度,“以前你有什么事情都告诉我,完全把我当成了娘家人依靠。现在,你变了……”
“不可能!”叶清音断然否认,声音很冷:“我没有你这样的娘家人!”
俞少宁觑着她,俊目里的情绪千变万幻,最后化成了一声复杂的叹息声:“也许上辈子并不存在,只是你我做的一个梦。其实这辈子才是真实的,你曾经对我的依赖和信任也是真实的……”
“抱歉,这辈子的事情我忘了!”叶清音断然拒绝跟他攀关系套近乎,冷冷地道:“我只记得上辈子,你先是六年的婚姻冷暴力,然后为了给夏晚意一个名份闹着跟我离婚。”
俞少宁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冬日的野外,他的额头竟然微微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手足冰冷。
他一直认定那是做过的一个荒诞的梦境,此时再次经过叶清音的证实,竟然无法再欺骗自己了。
“我……我们并没有离婚,不是吗?”他舔了舔嘴唇,不由自主地向她靠近一点距离。
在他的梦境里:他曾经娶了她,却束之高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