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邯郸城一片寂静。突然,数队黑衣侍卫如幽灵般穿梭在街巷间。刀光映在廊柱上,哭喊声与犬吠交织。
赵府大门被撞开,老幼尽被驱至院中。有人质问,有人求饶,但回应他们的只有冷漠的眼神和出鞘的利剑。
赵高亲自督阵,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可那笑意背后,是令人窒息的寒意。他低声对侍卫道:“不留后患。”
赵高留下那些权贵的幼子们并将他们留置在赵高在邯郸的府邸内细心培养。
赵高来到胡亥的住所。
“哎呦,我的胡亥公子,这么晚还没休息?”
胡亥没有理睬……
天快亮时,赵高回到驿馆复命。
“办妥了?”嬴政问。
“回陛下,名单上的人已尽数拿下。”
嬴政微微点头,仿佛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赵高退下时,唇角微不可察地扬起
——他知道,这一夜的血,将成为他在朝中的又一块筹码。
翌日清晨,车队离开邯郸。百姓在道旁围观,既有好奇也有畏惧。
孩童躲在父母身后偷看,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嬴政掀开车帘,望向渐渐远去的邯郸城楼。
他的目光深邃,仿佛在与这座城市做最后的告别。
“此生不复为质。”他低声道。
他的指尖轻轻敲击车壁,心中的冷意逐渐散去——这片土地,再不能左右他的命运。
车轮滚滚,载着他继续向东而去。沿途城池渐多,齐鲁之地多儒士,百姓衣饰更显宽袍大袖。
在泰山脚下,嬴政仰望高耸入云的山峰,对群臣说:“寡人当封泰山,以告天地。”
赵高站在人群后,望着那背影,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盘算
——封禅,是帝王的巅峰荣耀,也是权力更替的微妙时刻。
车队继续前行,留下的是尘土飞扬的道路和邯郸城中尚未散去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