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西楚霸王,当真牛批(1 / 2)

第一个叛军看到他时,甚至没来得及举起盾牌。

霸王戟直接刺穿了他的胸甲,铁戟从后背透出来,带着一串血珠。

项羽手腕一拧,那叛军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挑落马下,尸体砸在泥里,溅起一片暗红。

战斗,从一开始就是屠杀。项羽冲进敌阵,像虎入羊群。

他不需要技巧,只凭力量和速度——霸王戟挥出去,能把叛军连人带甲劈成两半;戟尖挑起来,能把头颅挑得冲天而起。

鲜血喷溅在他脸上,他连擦都不擦,只是盯着景驹的方向。他的乌骓马踏过残肢,踩过鲜血,马蹄上沾着暗红的肉泥,却跑得更快。

景驹原本还在喊着“拦住他”,可当他看到项羽的身影时,所有的底气都散了。

他甚至忘了指挥,只是调转马头,往江边跑,嘴里还喊着“开船!快开船!”

可他的马哪有乌骓快?项羽眨眼就追了上来,长戟一伸,戟尖勾住了景驹的战袍。

景驹惊恐地回头,眼里满是绝望

——他看到项羽的脸,那张脸被雨水和血水浸得模糊,只有眼底的冷,像冰。

“噗嗤。”

戟尖划过脖颈的声音,轻得像撕纸。

景驹甚至没感觉到疼,只觉得脖子一凉,然后天地就开始旋转。

他最后看到的,是自己的头颅滚落在泥里,眼睛还睁着,映着残阳的红光。

叛军没了首领,瞬间溃了。有人往江里跳,却被楚军的长戟挑上来;有人跪地求饶,双手举过头顶,浑身发抖。

项羽跳下马来,乌骓马在他身后打着响鼻,啃着地上的草。他大步走到亲兵面前

——亲兵正捧着一个木匣,里面装着景驹的头颅。

项羽蹲下身,盯着那颗头颅。景驹的眼睛还圆睁着,脸上的惊恐凝固着,血污糊住了他的半边脸。

项羽的手指动了动,却没碰那头颅,只是缓缓抬起脚—

—他的战靴上沾着泥和血,靴底还嵌着一块碎甲片。然后,他狠狠地踩了下去。

“噗嗤。”

颅骨碎裂的声音,闷得让人牙酸。红白之物溅在战靴上,也溅在周围的泥里。

周围死一般的静。连江水的咆哮都似轻了几分。

楚军士卒垂着手,没人敢抬头;投降的叛军瘫在地上,有人捂着嘴,却连呕吐都不敢;连乌骓马都停下了啃草,只是盯着主人的背影。

项羽抬起脚,靴底沾着的东西往下滴着。他没看脚下的狼藉,只是站起身,目光扫过那些发抖的降卒。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却每个字都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项梁叔父的仇,报了。但江东大业没成,谁再敢内斗,谁再敢叛,就和这颗头颅一样。”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北方。那里的天已经暗了,只有残阳的余光还映着地平线

——那是咸阳的方向。他抬手,握住了腰间的佩剑,剑柄是象牙所制,此刻被雨水浸得发凉。

他的声音更低了,却带着一股撼天动地的力量:

“秦贼还在,天下还没平。传我军令,放弃所有据点,收拢兵马,全军入山——等开春,我们北上,直捣咸阳!”

江风卷着血腥味吹过来,把他的声音送向远方。

士卒们终于抬起头,眼里的惧意没了,只剩下燃得更旺的火。他们齐齐单膝跪地,甲片碰撞着,发出整齐的“铿然”声:“遵少将军令!”

那声音,盖过了江水的咆哮,也盖过了残阳的最后一丝余温。

项羽翻身上马时,乌骓马的鬃毛还沾着江风卷来的水汽,蹄子在湿泥里顿了顿,似在留恋江岸残留的血腥气。

他抬手按了按腰间的佩剑,剑鞘上缠着的玄色绸布已被血水浸成深褐,指尖触到布料的粗糙纹理,才想起这绸布原是项梁亲手为他缠上的。

身后的楚军士卒们沉默地跟上来,玄甲在暮色里泛着冷光,没人说话,只有马蹄踏过枯枝的脆响,和山林间渐起的虫鸣交织。

他们像一条收拢了爪牙的黑龙,龙首是项羽挺直的脊背,龙身是绵延的队伍,缓缓隐入南方的崇山

——那里的林木密得能吞掉日光,正好藏起这腔未熄的怒火,等着开春时再喷薄而出。

与此同时,咸阳宫的偏殿里,青铜宫灯的火焰被穿堂风撩得微微晃动,将赵高的影子拉得细长,投在满墙的大秦疆域图上。

图上用朱砂标注的叛乱区域像一块块溃烂的疮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