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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烈捂着伤口,疼得满地打滚。
村庄里的枪声越来越密集。
果敢军的士兵从各个角度开火,形成360度的火力包围。
六百名士兵挤在狭窄的村庄街道里,根本没有展开空间。
装甲车开不进来,步兵在巷战中完全处于劣势。
果敢军利用熟悉的地形,逐屋清剿。
有人从房顶上扔下手雷,在人群中爆炸。
有人从地窖里钻出来,用冲锋枪扫射。
有人躲在窗口后面,用狙击步枪点射。
昆烈趴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士兵一个接一个倒下。
有人被打中脑袋,脑浆溅了一地。
有人被打断腿,跪在地上惨叫。
有人被手雷炸飞,残肢挂在墙上。
昆烈终于明白了。
他不是来立功的。
他是来送死的。
“撤!所有人撤退!”
昆烈挣扎着站起来,拖着受伤的腿往村口跑。
但村口的位置,已经被十二辆bmp-2装甲车封死了。
伊万诺夫站在第一辆战车的炮塔上,嘴里叼着雪茄。
“开火。”
十二辆战车的30毫米机炮同时开火。
炮弹像雨点一样砸进村庄,把试图逃跑的士兵打成碎片。
重机枪也开始扫射。
曳光弹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道红线,打在人群中,溅起一片片血雾。
昆烈跪倒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鲜血从嘴角流出来。
对讲机里传来昆萨焦急的声音。
“昆烈!昆烈!听到请回答!南路什么情况!”
昆烈盯着对讲机,嘴唇颤抖着。
他想说“父亲,我错了”。
他想说“对不起,我太急了”。
但喉咙里只能发出含混的呻吟。
视线越来越模糊。
他看到村口的装甲车炮塔转向这边。
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他。
昆烈闭上眼睛。
至少……不用再看到父亲失望的眼神了。
轰——
爆炸的火光吞没了一切。
对讲机里,昆萨的声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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