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不记得她(3 / 4)

p;   姜渔忙牵住红绸。

    盖头晃动,依稀能望见前方颀长高瘦的身影,除了那根白玉拐杖,皆与她记忆中别无二致。

    也因此惊讶愈浓。

    她还以为梁王对婚事不满,绝不会来与她行礼。

    是顾及圣上的颜面吗?还是……

    没等她想明白,道路两旁窸窸窣窣冒出些声响,像是府里下人在看,纷纷为他们撒花、撒糖、说祝福的话,混杂着一些人感动到哭的声音。

    傅渊说:“闭嘴。”

    这才顷刻安静下来。

    姜渔尝试着走慢了些,发觉傅渊也跟着慢下来。这样小的举动,顿时令她心里安定不少。

    来之前所有人都说傅渊变了,姜渔不禁去想,他究竟变成了什么样?会不会因赐婚一事降怒于她?

    还好,他应当是没有生气的。

    按大魏习俗,新人行过三拜礼后,由新郎招待宾客,新娘则进入洞房等候。

    而这里既无宾客与高堂,傅渊也不愿拜所谓天地,两人跨过火盆,行过对拜礼,直接前往洞房。

    到了房间,傅渊说:“都出去。”

    喜婆不敢违逆,第一个出去,连翘看了看姜渔,也乖乖走了。钱嬷嬷立在原地,清清嗓子道:“梁王殿下……”

    傅渊轻飘飘看过来,那眼神如有实质,压迫得钱嬷嬷说不出话,畏惧地随其他人离开。

    一时间,房间里静得可怕,红绸喜烛都驱不散满屋冰冷,哪有半分成亲的喜庆可言?

    姜渔刚安定下来的心,又变得忐忑不已。

    她在床上规规矩矩坐着,忽见盖头下,傅渊朝她伸出一只手。她不解其意,下意识把攥了一路的喜糖轻放到他手中。

    傅渊:“……”

    他是想跟她要挑盖头的玉如意。

    喜糖染有温热的体温,静静躺在掌心,傅渊盯着看了会,隐约想起大魏是有这么个习俗,新娘要亲手把喜糖递到新郎手中,正所谓有福同享,白首不离。

    大约没有新郎会当面扔掉喜糖。

    傅渊无可奈何,勉为其难收下来。索性不找玉如意,伸手去揭她的盖头。

    他并不好奇自己的新娘子长什么样,只是心不在焉地想,她会露出什么表情?

    是满腹算计讨好谄媚,还是哭哭啼啼不愿嫁他?

    盖头扬起,姜渔目光随他手腕而动。

    之前太紧张没注意,原来他冷白的腕上,还缠绕着整串十八颗的沉香佛珠。

    霎时间,姜渔脑海里浮现“京圈佛子”四个字。

    于是盖头掀开,那明艳的脸上既没有谄媚讨好,也没有哭哭啼啼。

    她只是望向他,然后绽开一个笑,就好像看见他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傅渊莫名地瞧她许久,捏起她的下巴:“你笑什么?”

    笑你是京圈佛子。

    这句话姜渔只敢在心里腹诽,她对上傅渊漆黑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