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们见状,立刻伸手去摸背后的鞭子与电棍,冰冷的金属刚触到指尖,后颈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便直挺挺倒在地上。
是于鼬。
他刚启动加速手表时,100倍速让身体像被扔进烈火,皮肤灼热得几乎要熔化;他咬牙降到50倍,骨骼仍在隐隐作痛,血液仿佛要冲破血管;直到将速度压到25倍,那股撕裂般的痛苦才终于缓和——此刻他的速度虽不及巅峰,却仍有200公里\/小时!
出拳、移动快得像一道残影,连反应力与观察力也跟着同步提升。
没人看清他是何时从厨房摸来一把尖刀的。
只见他在烟雾与人群中穿梭,每遇上一个教官,手腕便极快地一扬,寒光闪过,便是一次利落的封喉。
教官们甚至没看清攻击者的模样,喉咙里只溢出一声短促的闷响,便倒在血泊中。
不过五分钟,校园里所有手持武器的教官,全被他尽数秒杀。
地面上蜿蜒的血迹与浓烟中飘扬的“自由”大旗交织,这场暴动,才刚刚露出最烈的锋芒。
张扬、齐淼、崔楠楠和徐山娃总算在一片混乱中碰了头。崔楠楠扶着墙大口喘气,声音里满是困惑:“不是说好等信号吗?怎么突然就暴乱了?”
张扬也还没缓过劲,抹了把额角的汗反问:“我还想问你们呢!侯毅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不清楚啊,他压根没跟我提过这茬。”徐山娃叉着腰,语气里带着同样的茫然。
唯有齐淼还算冷静,眉头微蹙道:“刚才我看见有教官毫无征兆地倒下,恐怕学校里藏着超凡道具,有人在借它作乱。不过现在说这些没用——张扬,眼下这局面该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拿个主意。”
她话音落下,几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张扬身上。
张扬咬了咬牙,事到如今也没别的办法:“没别的路了,先去救江弘文!至于其他的,只能看天意。希望那个幕后的人真有把握。”
他顿了顿,像是在给自己也给同伴打气:“历史上的起义哪有全按计划来的?往往是乱局里藏着机会,偶然的爆发反倒成了关键。咱们也别等了,提前动手!成败就看这一次,伙伴们,加油!”
众人立刻点头行动。徐山娃攥了攥拳,转身就往人群里钻,扯着嗓子喊着要把慌乱的同学拢在一起,免得乱中出乱。
剩下三人则紧跟张扬,先往13号房冲去——可推开门,里面空空荡荡,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去杨校长办公室!”张扬当机立断,几人又掉头往顶楼跑。
谁都知道,杨校长办公室那排书柜后面藏着间密室,说是“特殊矫正室”,其实就是间摆满电击设备的刑房。江弘文十有八九被关在那儿。
此时密室里,杨校长正像头困在笼子里的疯兽。他一手攥着对讲机,指甲几乎嵌进塑料壳里,嘴里不停嘶吼:“人呢?你们都死哪儿去了?!”可听筒里只有滋滋的电流声,那些平日里被他用金钱和权力豢养的教官,此刻连个回应都没有。
报警电话刚挂,满心的暴戾没处发泄,他的目光猛地落在了被绑在电击椅上的江弘文身上。“都是你!都是你们这些小畜牲!”杨校长一把抓过电击器的旋钮,手指疯狂往下拧——电流击穿空气的滋滋声里,江弘文的身体剧烈抽搐,他却像看到了什么乐事,脸涨得通红,嘴角甚至勾起扭曲的笑。
“我是在教育你们啊!我这是为了你们好!”他一边喊着“感恩”的鬼话,一边又狠狠加大了电流,“我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学校’,凭什么被你们毁了?凭什么!”
这间挂着“感恩国际教育中心”牌子的地方,哪里是什么学校?分明是他用“爱”和“矫正”做遮羞布,圈起来的私人集中营。
在这里,他是说一不二的“狱长”,所谓的“教育”,不过是霸凌与折磨的幌子;所谓的“感恩”,不过是让所有人屈服于他暴力的枷锁。
可杨校长的疯狂没能持续多久。
门外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重物被生生砸开——真正的杀神,于鼬,已经解决了外面所有教官,正一步步朝这里逼近。他在教学楼里找了一圈没见杨校长的踪影,早料到这老东西会躲进密室,便直接抄起走廊里的消防斧,一斧、两斧,硬生生将密室的木门劈出个大洞。
木屑飞溅中,于鼬走了进来。他身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眼神冷得像冰,嘴角却勾着抹让人不寒而栗的鬼笑:“哟,这不是杨校长吗?几天不见,怎么这么狼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