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局长瞬间惨白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还有,别自作多情了。你以为你的罪恶能藏住?我们早就把你收受贿赂的证据、给黑砖窑放行的批条,全挂到了外网上——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清你有多恶心。你不是想逃吗?我偏要让你活着,活在自己造的孽里!”
说完,夜凌云猛地收回钢刃,转身就走,连一个眼神都不再留给地上瘫成一团的“人棍”。金属脚步声渐渐远去,只留下局长在血泊里发出绝望的哀嚎,那声音里再也没有刚才的嚣张,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悔恨。
局长趴在血泊里,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音,却又突然爆发出一阵嘶哑的大笑,血沫顺着嘴角不断涌出:“哈哈…哈…蠢货!果然…经不起激!几句闲话就当真了…你真以为…我想活?”
他笑得浑身发抖,仅剩的躯干在地上抽搐,眼底却闪过一丝扭曲的得意:“你放弃杀我时…我就知道…你还是太嫩…真以为留着我…能揪出背后的人?做梦!”
话音未落,身后的金属脚步声骤然停住,紧接着,一道寒芒猛地刺破空气——夜凌云竟已转身,钢刃如毒蛇吐信,精准地刺入他的侧颈,刀刃轻轻一旋,便割开了颈动脉。
“嗤——”
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溅在夜凌云的金属外壳上,又顺着冷硬的弧度滴落。局长的笑声戛然而止,只剩下喉咙里徒劳的“咕噜”声,他艰难地转动眼球,看向居高临下的夜凌云。
“五分钟。”夜凌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钢刃缓缓抽出,鲜血顺着刃口淌下,“颈动脉破裂,够你清醒地数完三百秒。”
他蹲下身,看着局长眼中的光芒一点点涣散,一字一句地说:“你以为我被你激到了?不过是陪你演场戏——你想激怒我杀你,好逃掉‘身败名裂’的滋味;我偏要先让你看清,你的罪恶早被扒得一干二净,再送你去死。”
“法院的审判?法律的庇护?”夜凌云冷笑一声,指尖的钢刃泛着冷光,“人民恨的是你这种披着官皮的蛀虫,恨的是你给黑恶势力当伞的龌龊——我的审判,是替那些被你害惨的劳工、被你辜负的‘缉毒英雄’头衔讨回来的。你以为身败名裂后,还能撑到法院开庭?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我嫉恶如仇,遇见罪犯从不留活口,”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复杂,“直到遇见上官大哥,才懂‘先毁其名、再取其命’——让你活着看见自己的下场,比一刀杀了你更解恨。现在,你名声烂了,罪证曝了,也该上路了。”
局长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脖子上的血流速度渐渐慢了下来,身体的温度也在一点点流失。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用最后一丝力气,看向夜凌云的方向,脸上竟浮现出一抹诡异的释然——不是不甘,不是恐惧,更像是一种终于卸下重担的解脱。
他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像是在说:“还是…我赢了…从一开始…我就没想着活…”
最后一丝光亮从他眼中熄灭时,夜凌云缓缓站起身,钢刃上的血迹在月光下泛着暗沉的光。他没有再看地上的尸体,转身消失在巷口的阴影里——罪恶被终结,仇恨得偿,而那个堕落的灵魂,也终于在死亡里,找到了他所谓的“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