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在写作过程中,这一个月我有些写嗨了。每个角色都召集到有的写的太罗嗦了。另外,时间线有些混乱。修正一下时间线。当前,设定在9月初。哆啦A梦出现了时间是4月末5月初。距离qj判决经过去了十天不到吧。而如今小说中的故事就设定为已经过去了四个月。投放了五批道具。最新的这些章节都发生在。8月末到9月初。虽然我是分开写的,但他们是同步进行的。oK,感谢您的阅读。这不占用字数。】
刘海能是出了名的硬骨头,可再烈的独狮,也架不住一群饿狼的围猎。
那天夜里,挖机的轰鸣声刺破了夜色,上百号人把老宅围得水泄不通——没等他多说一句话,那栋他住了一辈子、砖缝里都渗着念想的老房子,就被硬生生碾成了一片废墟。
第二天他攥着拳头去报警,警察却只含糊着摆手:“拆都拆了,还是回去跟他们商量吧。”
“商量个屁!”老爷子的牛脾气上来了,半分不肯服软。
他愣是拖来个集装箱,往废墟上一杵,白天守着瓦砾,夜里就蜷在集装箱里,像棵扎了根的老松,死活不肯挪窝。
开发商见硬的不行,就使了这片地界最阴的招——把人往精神病院里送。
就这么着,刘海能被架进了这鬼地方。
可他的硬气半点没减,每天在病房里拍着栏杆骂,声音震得走廊都发颤,把开发商的龌龊、强拆的黑幕,一股脑全吼了出来。
护士们没少给他打镇定剂,针头扎进胳膊,药效一过,他照样梗着脖子骂,嗓门半点没弱;不像旁边床的李建婷,早被抽得只剩半口气,蔫得像株快枯的草。
精神病院没了辙,干脆用束缚带把他捆在病床上,手腕、脚踝勒得通红,连腰都被绑得死死的。
可老爷子还是不肯低头,唾沫星子喷在惨白的墙上,眼里烧着怒火:
“有种就把老子捆死在这儿!但凡老子能出去,先把你们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精神病院给掀了!再把那帮拆房的、送我来这儿的畜生,一个个揪出来算账——老子豁出这条老命,也得让你们付出血的代价!”
周四磊望着眼前这三个“病得最轻”的人,只觉得胸口像堵了团浸了水的棉花,闷得喘不过气。
王晶晶早已没了往日模样,整个人熬得脱了形,成了个絮絮叨叨的“祥林嫂”,见人就攥着对方的衣角,眼神发直地重复:“我家被占了……他们把我房子撬了,东西全搬空了……”话没说完,眼泪就顺着干瘪的脸颊往下掉,一遍又一遍,像个停不下来的陀螺。
李建婷更惨,熊猫血被抽得身子只剩一把骨头,颧骨高高凸起,眼窝陷成两个黑窟窿。
身体的衰败还不算,精神早被摧垮了——要么对着墙嘿嘿地怪笑,笑声里透着股渗人的绝望;要么就盯着自己的手腕发呆,眼神发狠,好几次都要往墙上撞,是护士看得紧才没出事,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这是被逼出了狂躁的疯劲儿,又裹着化不开的抑郁。
唯独刘海能老爷子,还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硬骨头。
嘴被布条勒得严严实实,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嘶吼,脑袋还在不住地往床栏上撞,绑着束缚带的手腕挣得通红,眼里的火苗子半点没灭,活像头被困住却仍要拼命的老兽。
周四磊喉结滚了滚,声音带着难掩的涩意,向对面两人讲述着这一切:“他们……都是被硬生生逼到这一步的人,没一个是真的‘疯’,全是受了天大的苦,才落得这般境地。希望组织能多给些余地,别因为他们没像我这样自首,就一竿子打死……他们值得被好好对待。”
一旁的刘倩荣握着笔,指尖微微发紧,飞快地在笔记本上记录着,纸上的字迹都比平时重了几分。
肖云鹤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语气沉了沉:“嗯,你接着说。你反映的这些情况,我们前期已经摸过底了。但你要清楚,他们没有选择自首,本身就说明了他们还没完全想通——眼下,我手下的人已经在布控抓捕,等抓到人,我们会根据每个人的情况,尽量安排劳动改造,帮他们走回正路。”
刘倩荣握着笔的手没停,肖云鹤指尖仍轻轻抵着桌面,两人脸上不见半分波澜——没有愤怒的皱眉,没有动容的眼神。
只有一种近乎刻板的严肃,像两尊紧绷的石像,听着这满是血泪的荒诞故事,仿佛只是在听一份普通的工作报告。
周四磊瞧着这模样,心里的火气“噌”地就冒了上来:是见多了这种脏事早已麻木?还是身居上位,早把底下人的苦难当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