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丝温度:“老子今天心情烂透了。给他们办业务,现在、立刻、马上。”
其中一个柜员还在那儿僵着,眼神发直地盯着周克华的枪口,嘴唇嗫嚅着,竟还在纠结:“这、这不合规矩……大额取款要预约,存钱还得验钞登记……”
规矩!
都到这份上了,他脑子里装的还是那套死板的流程,像个被设定了程序的机器人——哪怕枪口抵着太阳穴,也没忘了“按规章办事”,仿佛守着这破规矩,就能比命还重要。
另一个柜员却早吓破了胆,求生欲瞬间压过了所有“职业素养”,狠狠肘了同伴一下,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堆笑:“你傻啊!大哥让办啥就办啥!命是自己的,钱是银行的,跟命比起来,规矩算个屁!别在这儿找不痛快!”
周克华没工夫看他们内讧,转身快步走到大厅,枪口随意朝老人和中年男人的方向指了指,依旧惜字如金:“去办。”
老人早被刚才的枪声和尸体吓傻了,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连连往后缩,摆着手哭求:“不、不办了!我不存钱了!大侠饶命,我这就走,这就走!”
中年男人却没退。
他看了眼吓得魂不附体的老人,又瞥了眼柜台后瞬间“开窍”的柜员,喉结滚了滚,终究没说什么,只是挺直了原本有些佝偻的背,一步步走到柜台前。
柜台里的柜员立刻换上谄媚的假笑,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着,连大气都不敢喘:“先生您稍等,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中年男人冷着脸,把银行卡“啪”地拍在柜台上,声音里没有半分感激,只有藏不住的嘲讽:“现在能取了?我爸卡上的四十万,全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