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中听,却也在理,私盐之事,非同小可,一旦被御史台抓住把柄,弹劾的折子递到御前,后果不堪设想。”
“如今证据确凿,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也为了便于调查此事,小弟以为,不如让大嫂先休息一阵,将府中中馈之事,先交由内人代为打理?”
顿了顿,他扫向角落里一直试图降低存在感的三房夫妇。
“三弟,三弟妹,你们觉得呢?眼下府中的情形,总得要有人先稳住局面才是。”
被点名的三老爷顾远海和妻子王氏身子一僵,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和惶恐。
三房势弱,全靠侯府荫蔽,也从不卷入大房和二房的争斗。
此刻被顾远河架在火上烤,两人均神色讪讪,只能含糊道:
“一切……但凭大哥做主。”
顾远山看着眼前‘群势汹汹’的局面,二房步步紧逼,三房默认,柳氏无言以对。
心中那杆秤开始倾斜。
顾远山深吸一口气,脸色沉痛,“二弟所言,当……”
“父亲!”
一道清亮而沉稳的声音,突然打断这几乎已成定局的审判。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沈夏上前一步,对着顾远山和柳氏盈盈一拜。
“事关重大,儿媳本不该多言,但方才听夫君审问时,心中有一处极大的疑惑,不吐不快,恐致侯府蒙受不白之冤。”
她声音不高,却清晰的传入每一个人耳中。
柳氏下意识眼睛一亮,忙询问道:“你有何疑惑,速速说来。”
顾宴辞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带着一丝探究和疑惑。
沈夏起身,目光转向那几袋作为‘铁证’的盐袋,一字一句:
“儿媳的疑惑,在于这‘私盐’本身。”
不等众人反应,便对顾宴辞道:“夫君,可否命人打开一袋盐,让大家看个清楚?”
顾宴辞虽不明其意,但见她目光笃定,便微微颔首。
福安立即上前,利落的解开了一袋盐。
沈夏走上前,伸出素白的手,从袋子里抓起一小把盐粒。
那盐粒晶莹洁白,在光线下白的有些晃眼。
她微微举起手,让盐粒从指缝间缓缓流下,展示给众人看。
“诸位请看,这盐成色如何?”
赵氏讥诮的开口:“自然是上好的私盐,颗粒均匀,色白纯净,可这又能说明什么?难道少夫人还想说这不是盐不成?”
“这当然是盐。”
沈夏语气笃定,收回手,目光平静的看着众人,最终落在脸色已经开始有些不自然的李掌柜身上。
“但问题就在于,它太‘好’了,好得……不合常理!”
众人愣住,纷纷面露疑惑。
顾远山发问:“你此话何意?”
沈夏顿了顿,声音提高了些,带着洞穿真相的锐利。
“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