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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成国公夫人寿宴这日。
为了赴宴,沈夏专门定制了一身衣裙,还有发饰。
一身藕荷色缠枝莲纹的杭绸褙子,下系月白色百褶裙,发间点缀着赤金步摇,并一朵小巧的珍珠头花。
妆容清淡,衣着色彩柔和而不夺目,用料和做工却处处显示着侯府世子的体面,恰到好处的平衡了身份与低调。
她准时来到宜兰苑向柳氏请安,随后便安静的候在柳氏身后半步距离,随她一同出门。
大门外,赵氏已经盛装打扮等候在此。
见到柳氏和沈夏出来,她脸上立刻堆起热情又虚伪的笑容。
“哎哟,大嫂可算出来了。”
她目光掠过落后半步的沈夏,语气夸张:“瞧瞧,这才多久的功夫,大嫂和侄媳妇就这般形影不离了,不知道的,还当是亲母女呢!”
三房夫人的马车也在一旁候着,但只是朝柳氏和沈夏见了礼,便没再说话。
赵氏打量着沈夏的衣着,故作担忧的蹙眉:
“不过大嫂,不是我做弟妹的多嘴,国公府那样的门第,最是讲究规矩和清誉,您今日带着侄媳妇去,自然是抬举她,可是侄媳妇那娘家的事……毕竟不光彩,我怕万一到时候有那起子小人多嘴,让国公夫人心里忌讳,或触了霉头,可就不美了。”
“大嫂,您说是不是该注意些分寸才好?”
柳氏闻言,脸色骤沉。
“我靖安侯府的世子夫人,代表的是侯府的颜面,该如何行事,我自有分寸,不劳二弟妹操心。”
柳氏说完,便不再看赵氏那虚假又僵硬的笑容,扶着孔嬷嬷的手,径直朝马车走去。
沈夏也适时的上前一步,依旧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从容的跟上柳氏的步伐。
自始至终,未曾看赵氏一眼。
这种无视,比任何言语回击都更让赵氏气闷。
她盯着沈夏的背影,指甲狠狠掐紧掌心。
“哼!且让你得意一会儿,等到了国公府,看你还能不能这般镇定!”
——
马车在成国公府气派的朱漆大门前停下。门楣高悬着御赐的匾额,两侧石狮威严矗立,门口是衣着光鲜,训练有素的仆从垂手伺立,无声的彰显着顶级勋贵家族的底蕴与排场。
府内更是别有洞天,飞檐斗拱,抄手游廊曲折蜿蜒,庭院中随处可见奇石罗列,花木扶疏。院中装点的喜庆,却不俗艳,空气中弥漫着清雅的香氛与隐约的丝竹之声。往来宾客皆住环翠绕,言语间维持着恰到好处的礼仪与距离。
沈夏跟随柳氏步入寿宴的主花厅,厅内宽敞明亮,布置精巧,已有不少夫人小姐都到了,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寒暄。
柳氏作为靖安候夫人,自是引人注目的。立刻就有几个相熟的贵妇迎了上来,热情的打着招呼。
柳氏从容应对,并将沈夏引荐给几个关系较好的夫人。
沈夏始终保持着得体温婉的笑意,礼数周到,言语不多,但举止优雅,态度不卑不亢。
几位夫人看在柳氏的面子上,都对她客气的点头,并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