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最好是回去后,没人时再……当然,这,这只是我的建议,你想要,我随时都可以。”
忽然,陈北的心有些痛,针扎一样的痛!
“生儿子这事不急。”陈北深吸一口气,“我问你,这人非救不可?”
“他抱过我和采薇,也曾救过我们的命,我和采薇早已把他当成亲叔叔看待!”
“最重要的是,他是被无辜连累的。夫君,你救了他吧,我和采薇往后一辈子服侍你。”
“无辜连累,被谁连累?”陈北皱着眉头。
顿了顿,宁蒹葭才说道:“龙武营在定州死战不退,几近全军覆没,却被朝中奸臣构陷,得了恶名,唯有父亲一人站出鸣不平,结果可想而知,判了抄家流放之罪!他是被父亲连累的…夫君,你别问了,你快救他,他真的快要被打死了!”
正说着,宁蒹葭又要扯开衣服。
现如今,她好像也只有这具身子了。
却不料,那双手被陈北稳稳拦住。
“这件事,回去后再说,生儿子,也不在一朝一夕。”
“是!”
宁蒹葭顿时涨红了脸,在陈北的示意下,慢慢退至他的身后。
“你们到底走不走?不走我可走了!”
领路的年轻士兵等的不耐烦,说话间,便要独自离开。
不过是一些来送箭的堡兵罢了,若非参军有令,他才懒得带路。
说出去,其他边军非得笑话他不可。
“留步!”
陈北不动声色地把几粒碎银,捂进了他的手里。
这些时日,陈北没少往外送钱,就连傻子屠彪看着都心疼。
将碎银塞进怀里,士兵这才稍降火气,“看你们几个也是实在人,跟我走吧!”
“好好睡一晚,明早离去。”
“记住,别惹乱子!”
听见这话,陈北将身上带的银子全部拿了出来,还让大家伙都凑了凑,足足凑了小半袋,一股脑全部塞给了他。
“兵爷行行好!”
年轻士兵哪见过这么多的钱,赶紧趁人不注意藏进了怀里,小声急道:“你们到底要作甚!”
陈北拱拱手,脸上赔着笑容。
“不瞒兵爷,我想买几个罪奴回去,替我戍堡也好制箭也罢,用处多多。”
“买?我们也没卖过啊…”
在虎威营当了这么多年的兵,他还没听说过军中的罪奴能卖,或累死或被打死,或上战场被敌人轻松射死,总之是一个死字,从没卖过。
“所以劳烦兵爷去问问参军,能否卖几个给我,我一定出大价钱,绝不会让参军赔了!”
士兵想了想,道:“我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