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皱了皱眉,宁蒹葭勃然大怒,就要出枪挑死这些搬弄口舌的书生。
“蒹葭,收枪!不理!大会要紧!”
宁蒹葭顿了顿,终还是收了枪,只是不忘恶狠狠瞪几眼这些书生。来日有机会,定将他们打的亲娘都认不出来。
被痛骂的宁采薇,怎能不知那诗文里的意思,委屈地就要下来,却被陈北箍紧了身子,动弹不得。
“旁人说就让旁人说去,你若下马,岂不是正中了他们的圈套!”
“你我夫妻二人,同乘一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陈北安慰道。
宁采薇沉默地点点头,但心里终归难受。
卫勇等人的脸色同样不好看,他们的二夫人好似天上仙子下凡,温柔善良,贤淑无比,如今却被几个狗屁书生出言讥讽辱骂,真该千刀万剐了他们。
“怎的,边疆来的小夫人,莫不是个哑巴,怎的一句话也不说。”路边追着的书生,喋喋不休,哄笑成一团。
“还要忍?”
宁蒹葭握紧了手中铁枪,慢慢行马。
“一些狗屁不通的话,理他们作甚。”陈北面色不变,他知道,这又是崔元亨的手笔,不过是想激他们当街动手伤人罢了。
“唉,我瞧这小夫人有一个特点。”
“什么特点?”
“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一个字,脏!”
此言一出,又引得书生一阵哄笑。
宁蒹葭握枪又要问,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超过了陈北许多,陈北和妹妹宁采薇的马停在了原地。
转过头,她便看见了梨花带雨的妹妹,和黑着脸握紧缰绳的陈北。
“你脏吗?”
“我不脏,不脏!”宁采薇哭着摇头。
“我亦觉得不脏!”
陈北冷着脸下马,手掌握紧了那把缠满布条的金剑剑柄。
遥遥想起,第一次见宁采薇时的场面,她颤颤巍巍的躲在宁蒹葭身后,付银子买他回家。
若真的脏,不如随便在村里找个野男人,生孩子脱离奴籍。
她可是太安城的贵小姐,本该绣绣花逗逗鸟,可这狗屁世道,竟让几个书生作诗骂她脏。
陈北很生气,忍不了!
“要拔剑吗?来来来,光天化日砍了我!”作诗的那个书生,丝毫不惧,甚至伸出脖子,等着陈北来砍。
“砍?”
陈北冷笑着,“我是个武人,同时,也读过几日书,作得几首诗。”
“作诗,你也会作诗?”
“哈哈哈,简直笑死人了!”
书生抱着肚子笑,眼泪都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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