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来说都是天文数字。
“他要是真摔断了腿,瘫了,干不了活了,行!
看在他也是出来卖力气的份上,出于老乡的情分,我们凑点钱帮衬帮衬,也不是不行!”
李志远的声音充满了鄙夷,“可他呢?就他妈崴了个脚!
破点皮!
躺工棚里装死装了一个多礼拜了!
前几天闹腾的时候,不少人都看见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工地怎么苛待工人,把他往死里整了呢!”
他目光如刀,再次扫过卓瀚文三人:“今天我姐夫来工地了,知道这事儿,气得脸都青了!
估计在公司那边也挨了叼(训斥)!
我姐夫话了!”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让压力充分弥漫,“以后,我们工地上,一个蔡家河的人都不用!
都是他妈偷奸耍滑、吃里扒外的混蛋!
所以,别怪我李志远不讲情面!
是你们自己老乡把路走绝了!”
这话像一颗炸弹在蔡家河那几个人中间炸开。
卓瀚文、曾永华、蔡建军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其他几个蔡家河的工人也面面相觑,又惊又怒又怕。
“蔡敢林还在工地?”
有人小声问。
“在啊!
就躺工棚里装大爷呢!
我和他一个棚,看得真真的!”
立刻有人愤愤地回答。
“他自己喝酒摔的,还有脸要钱?”
“真是丢我们蔡家河的人!”
“老乡见老乡,背后打一枪!
这王八蛋害死我们了!”
议论声嗡嗡响起,矛头直指蔡敢林。
许金平这时重重叹了口气,一脸懊悔和无奈:“唉……这事也怪我。
当初摇人过来的时候,他跟着别人混进来的,我压根不认识他。
他死皮赖脸说好话,我看着都是老乡,抹不开面子,想着多个人多份力……唉!
真没想到招来个祸害!
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好汤啊!”
他捶了下自己的腿,显得痛心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