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肃穆的庞大殿堂,
这是仿佛用玻璃浇筑,时不时的有流光闪过。
少年抬起头,看向了远处无数台阶之上,一道庞大的身躯。
“你来了。”
似乎早有预感少年会来到此处,
那道身影传来沉重的声音。
白桑沉默的看着祂,头有些胀痛。
“如今的你,是否能够承载这股厚重?”
庞大的神明俯视着祂,让少年莫名的感觉到厌恶。
按理说,沐浴无我天君阴影中的他,早已丢失了这种情感,
但还是出现了。
“我失败了太多次…我已经没耐心了…”
“与我何干?”
少年忽然开口,打断了神明,他无惧神明。
他此刻,
已经完全,
莫名的傲气让他无视眼前的【神明】
【神明】不语,祂忽然变成了碎片,不只是祂,还有四周围,
都全部破碎…
……
又一夜,
清晨。
几只麻雀叽叽喳喳的在桃树上玩耍,它们看着树下的少年,似乎在谈论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打坐的。
“吱嘎——”
宁静的清晨被一道木门推开的声音打破,少女梳着略略炸毛的粉,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看到树下的身影,符玄愣了一下。
这么早?
在打坐?
师尊教了他什么东西?少女有些好奇。
昨夜请安的时候,竟天已经给她说过少年的来自,所谓收徒只是谣言。
但是小小年纪搁那安安静静的打坐…
她难免觉得师尊是不是个傲娇?
只因,
某人昨天是以奇怪的态度说是谣言来着…
“真是的,收小师弟就收嘛,我又不是不能接受。”
曾经收她的时候说是唯一弟子,让符玄以为是她的原因。
没去打搅白桑,符玄决定还是不在院内活动,回到了房间。
直至快正午才重新出来。
“小师弟,好用功…”
看着从早上到现在一直没什么改变的少年,
符玄在一边的石桌的空位坐下。
竟天正哼着小曲从刚刚索唤送来的餐盒里取出吃食。
“师尊,你教了什么东西给小师弟?早上我就看他在这练了?”
符玄吃着饭,忽然现面前的吃食是两个人的份。
没小师弟的?
竟天奇怪的看了自己徒弟一眼,他明明记得昨天已经澄清过了,怎么还喊小师弟?
“白桑是自灭者,刚来没多久就一直坐到现在了。”
闻言,吃着东西的符玄差点咬到舌头,
昨天竟天也提起过是什么时候收留的白桑…
“…也就是说,快一年了?”
“准确的说,离上一次活动是一年三个月了。”
竟天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笑呵呵的叨着吃食。
但让符玄凝重的放下了碗筷。
“你是说,他在这坐了一年多?”
“是。”
“一动不动?”
“……?”
“不吃不喝?”
“……”
“你…!”
符玄忽视了一个关键,像个炸毛的粉猫:“你让一个孩子就这么坐上一年多??”
白桑,怎么看骨龄都是个孩子!
竟天从不会诓她,有什么说什么。
收她的时候直接明说了自己会死于符玄之手,更何况这些?
“他是自灭者。”
不知道怎么,符玄看着竟天,想不到自家师尊这么“豁达”
。
“自灭者…”
符玄回头看了下少年,她不接受这个答案。
跳下了石凳,跑到少年面前蹲下。
若不是那若有若无的鼻息,
符玄都会觉得少年已经坐化了!
轻轻晃了晃少年,符玄想要摇醒他。
她作为一个卜者,或多或少都对【自灭者】有所了解。
简单的说便是失去了【目的】…
看着少年缓缓睁开有些血丝的眼瞳,符玄不由来的松了口气。
白桑呆呆的看着少女,少女虽然感觉少年在看着他,却又觉得对方眼眸在散焦…
她还是头一次遇到【自灭者】
“你…先起来。”
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