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她的眼睛盯着闸箱顶部的金属网格,深蓝色的瞳孔涣散,视线无法聚焦。
她能感觉到内脏被挤压的钝痛,但疼痛之后,又有什么东西在深处痉挛,像花朵在黑暗中猛地绽放。
她的身体在背叛她。
她的腿在发软,膝盖不停地颤抖,全靠对方的手臂和身后栏杆的支撑才没有滑倒。
“啊……”一声短促的喘息从她紧闭的唇缝里漏出来。
她立刻咬紧牙关,但声音已经出去了。FoolishPleasure听到了。灰色的眼睛从她颈窝抬起,对上她涣散的视线。那双眼睛里翻涌着混乱的欲望,瞳孔依然湿漉漉的,但此刻多了一丝专注,像野兽终于锁定了猎物的要害。
“你湿透了。”FoolishPleasure嘶哑地说,猛地一动作。
Ruffian的身体猛地弓起,后背脱离栏杆,整个人像一张被拉满的弓。她的嘴巴张开,发出一声压抑的尖叫,声音卡在喉咙里,变成破碎的抽气。眼睛瞪大,深蓝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对方汗湿的脸。
FoolishPleasure停住了,粗重地喘息着。她的额头抵着Ruffian的额头,汗水混在一起,顺着两人的脸颊流下。灰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短暂的清明,像迷雾中透出的一线光。
“对不……”她开口,声音依然嘶哑。
但话没说完。体内的燥热再次涌上来,像潮水淹没沙滩般淹没了那丝清明。
然后又开始动作。
Ruffian的身体就像被电击般猛地一颤。
她的手指死死抓住身后的栏杆,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嘴巴张开,无声地喘息,胸口剧烈起伏,饱满的胸脯挤压着对方的胸膛。她的腿开始抽搐,大腿内侧的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脚趾在长靴里蜷缩。
Ruffian的意识在分崩离析,像被海浪冲刷的沙堡,一点点溃散。疼痛还在,但快感像藤蔓般缠绕上来,将疼痛包裹丶吞噬丶转化为更尖锐的刺激。她的身体在燃烧,从内到外,每一寸皮肤都在发烫。汗水浸透了赛服,纯白的衬衫紧贴在身上,隐约能看到肌肤。她的头发散乱了,黑色的长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颊和脖颈上。
看台上的声音变得遥远,像隔着厚厚的玻璃传来的模糊噪音。尖叫,口哨,惊呼,解说员语无伦次的喊叫——都变成了背景里嗡嗡作响的白噪音。她的世界里只剩下疼痛与快感交织的浪潮。
FoolishPleasure的开始加快。狭窄的闸箱里回荡着撞击的闷响,湿润的摩擦声,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呻吟。她的手臂将Ruffian抱得更紧,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她的脸埋在Ruffian的颈窝,牙齿咬住Ruffian的肩膀,不是用力,更像是一种本能的标记。
Ruffian能感觉到对方身体的变化。FoolishPleasure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每一次吸气都像在吞咽火焰。
然后FoolishPleasure的节奏乱了。
她的手臂死死箍住Ruffian的腰。她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像野兽的嘶吼。
“要……要……”FoolishPleasure嘶哑地喊,声音里带着痛苦和释放的渴望,“里面……可以吗……”
Ruffian没有回答。她的意识已经模糊,身体完全被本能掌控。她的手臂环住对方的脖子,手指插进对方汗湿的鹿毛头发里,无意识地抓挠。她的脸埋在对方的肩窝,嘴唇贴着汗湿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