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奇怪。

路易瞥了一眼，“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因为不想侵犯嘉莉隱私的缘故，路易昨天並没有利用力量感知嘉莉家的情况，自然也就不知道嘉莉在家发生了什么。

嘉莉抿了抿唇，“路易，你说宗教这种东西是不是不应该存在啊”

她说出了这么一番莫名的话。

路易沉默。

嘉莉作为和他一起经歷冒险最多的人，也是如今眾女中，除去伽椰子外的最强者，不可能不知道上帝还有其他神灵的存在，在这种有神的世界里。

宗教什么的，还真不好说……

可她还是这么说了。

是她母亲做了什么吗

路易阳神一扫。

瞬间知晓了隔壁的情况。

玛格丽特那个宗教狂热信徒一如既往的在家里祷告，似乎並没有发生什么。

“宗教这东西大多数时候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有诞生之初才算是利大於弊，其他时候除非有强力干预，不然只会越走越歪，越走越邪。”路易没有隨便安慰嘉莉，而是认认真真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而这也是路易对宗教的態度，这东西就是得被强力监督，不然一个不慎就弊大於利了，危险的很。

闻言，嘉莉点点头。

她苦恼的挠了挠头髮，“我发现我现在越来越没办法跟她交流了，虽然我们之间有些误会，但她把我养这么大，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是有亲情在才对。”

“可是……”

“在她眼里，宗教好像比我更重要。”

“我昨天回家，她那么迎接我，我以为她释怀了，我们以后可以尝试著做一对相亲相爱的母女，可是还没两句话，她就拐到了宗教上，还试图给我的魔女力量找个合適的理由。”

“说我的力量是主给予的恩赐，而之前遭受的霸凌等事情也是主给予的考验，就像是那些歷史上的教会圣人一样，一切都是主的安排。”

“霸凌……是考验什么的……呵呵……”

嘉莉面色复杂，眼中闪烁著怨愤，被霸凌的那段日子是她最痛苦最迷茫的生涯，她就是因为那件事才觉醒的力量。

结果你身为我的母亲，却把这种苦难视为神对我的磨礪

艾玛这时候走了过来，拍著嘉莉的肩膀，撇撇嘴，“矫情。”

“那群信神的傢伙不是一直这样吗”

见艾玛说的话对嘉莉有效，路易重新挺直腰板，静静聆听。

艾玛的“演讲”还在继续。

“遇上困难有人帮了他们，他们认为这是主派人帮的；遭受到了苦难又觉得这是人心的恶在作祟，请求主將恶人带走……”

“反正功劳都是神的。”

“而且，你真的还爱你母亲吗想想你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她带给你的究竟是开心多，还是悲伤多呢”

“哦～看来你有答案了。”

“所以，爱什么的，真的不是藉口吗”

艾玛忽然凑近到嘉莉耳边，轻轻说道。

声音很轻，可落在家里耳中却像是巨石一样沉重。

！！！

她的瞳孔猛的收缩。

咕嘟——

是啊，我真的爱她吗

往事的一幕幕在脑海中迴旋。

许久以后。

她才艰难地开口道，“我想，我是爱她的，但更多的，只是责任和同情。”

说完这些。

嘉莉大鬆了口气，看向艾玛。

“这次谢谢你，艾玛，我原以为你只会……”

话说一半又停住了，见状，艾玛皱眉，眼睛微微眯起，“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总之谢谢你，我不会再矫情了。”嘉莉迅速结束了话题，看向路易。

“路易，你这是准备出门”

“嗯，没错，先走吧，路上再说。”

说罢，脚下绿色裂缝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