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断他们最重要的财源!”
“这是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却远比刀光剑影更加致命。”
“当他们的土地财富被一点点清查出来,暴露在阳光之下时,他们还能像现在这般安稳吗?”
“他们的内部,还会铁板一块吗?”
“等到那时,根基动摇,破绽自现!!”
“殿下看好,接下来的戏……”
叶凡看向朱标,嘴角那抹笑意带着一丝凛冽!
“就该臣,跟他们慢慢唱了。”
……
半月时间,倏忽而过。
清河县的天花疫情已彻底平息。
曾经笼罩在死亡阴影下的县城,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街市间人流渐多,虽仍有劫后余生的痕迹,但更多的是一种重获新生的希望。
牛痘接种之法,已在此地扎根。
太医院的医官留下了详细的章程,足以应对日后可能出现的零星病例。
叶凡和朱标站在临时衙署的院中,看着仆从们收拾行装,准备返回金陵。
就在一切就绪,即将动身之际。
一名风尘仆仆,眼神锐利的东厂档头,带着一身露水寒气,快步走入院内。
将一份厚厚的用火漆密封的卷宗,郑重地呈给了朱标!
“殿下,叶大人,金陵及周边卫所暗查之事,已有初步结果。”
档头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清晰,如同重锤敲在心上!
朱标神色一凝,接过卷宗,与叶凡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回到了书房内。
屏退左右后,朱标拆开火漆,将卷宗在书案上铺开。
叶凡也凑近前来,目光沉静地扫过上面的内容。
卷宗之内,条分缕析,记录着触目惊心的罪证!
第一部分,是关于吃空饷,贪墨军饷的详细调查。
上面罗列了数十个名字。
皆是与蓝玉、曹震、冯胜等淮西核心勋贵关系密切的义子、旧部,分布在不同卫所,占据着关键职位。
他们虚报兵员名额,克扣士卒粮饷,倒卖军械物资,所涉银两数额巨大!
一笔笔,一项项!
时间、地点、经手人、赃款流向,记录得清清楚楚!
除了银钱,他们还利用职权,巧取豪夺!
侵占了不少军屯附近的良田沃土。
朱标看着那一个个熟悉或陌生的名字,以及后面标注的骇人贪墨数额,脸色越来越沉!
握着卷宗边缘的手指微微颤抖!
他知道淮西勋贵及其党羽跋扈贪墨。
却没想到,竟到了如此肆无忌惮,敲骨吸髓的地步。
这些,可都是用来养兵卫国,巩固边疆的钱粮。
竟都被这群蛀虫中饱私囊!
“国之蠹虫!该杀!”
朱标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眼中怒火燃烧!
然而,更让他震怒的还在后面。
卷宗的第二部分,详细记述了关于“花船”的调查。
在金陵城外,一段僻静的河道上,常年停泊着数艘装饰奢华,守卫森严的画舫。
被称为“销金窟”、“温柔乡”。
东厂密探费尽周折,才查明,这些花船并非寻常秦楼楚馆,而是专为某些特定人群服务的隐秘场所!
船上搜罗圈养了众多来自各地,甚至可能来历不明的年轻貌美女子。
而经常出入其间,将此视为寻欢作乐,结交党羽之地的,赫然多是军中实权校尉,以及部分勋贵子弟!
卷宗上,甚至列出了几次规模较大的聚会时间,参与人员名单。
其中不乏朱标隐约有些印象的,父辈是淮西老将的年轻军官。
“花船……果然是他们!”
朱标猛地一拍桌子!
胸膛剧烈起伏,脸上充满了被背叛的愤怒。
“孤早有耳闻,除了当初那条官船‘夜笙歌’之外,城外河道上还有许多藏污纳垢之所,却没想到,竟是这帮国之干城在其中纸醉金迷,狎妓纵乐!”
“他们拿着朝廷的俸禄,喝着兵血,却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
“还将此视为风流雅事,结党营私之所!”
“简直……简直无耻之尤!”
他想起之前叶凡与他商议时,就曾指出,要动淮西勋贵,不能只盯着上面的几个大佬。
必须先从他们安插在军队、地方的这些触手和根基下手。
剪除其羽翼,断其财源,收集罪证!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