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气腾腾的军队,一时之间震撼得双目失神,再也不敢提什么拒不接受接管的狂言,只连连点头:“是是是,我们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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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之后,镇海卫校场
原本足以容纳近万人的大校场上,此刻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
这些卫所兵卒大多穿着破破烂烂、几乎看不出原本颜色的鸳鸯战袄,一个个面有菜色,眼神惶恐不安地看向四周肃立警戒的陆战营将士。
当他们看到对方身上那一看就无比精良、锃亮的铁甲时,眼神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羡慕与自卑。
人群中,王二柱穿着他那身补丁摞补丁、几乎无法蔽体的鸳鸯战袄,眼神中充满了忧虑。
他是被自家小旗官从码头上硬喊回来的,为此他还放弃了海商许诺的、那足以让家人糊口几日的工钱。
要不是小旗信誓旦旦地说什么“朝廷派人来发粮饷了,天大的好事”,他绝不会放下手头的活计跑回来。
他还清晰地记得,临走时,那名海商听说他要回去领粮饷时,眼神中那份毫不掩饰的嘲讽与鄙夷:
“哟,还是个当兵的死丘八?就你这样的,说是路边乞讨的都有人信,还敢说自己是当兵的?还领粮饷?你们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