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人将如何看孤刘湛?!”
“传孤令旨!”刘湛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种颁布国策的庄严,“加封士燮为镇南将军、龙编侯,仍领交州牧,总督交州七郡一切军政要务!其子弟部属,如士壹、士䵋、士武等人,皆据才录用,各有封赏!望士公能体察孤求贤若渴、信重功臣之心,继续为朝廷镇守南疆,安抚百姓,教化蛮夷,永固边陲!交州之事,孤,尽托于士公矣!”
这番话,如同惊雷,在士壹耳边炸响。不仅完全保留了士燮原有的权力和地位,更是加官进爵,从原本的“交州牧”虚衔,加封了拥有开府权力的“镇南将军”和象征极高荣誉的“龙编侯”爵位,并且给予了“永固边陲”的长期承诺和极大的信任!这远远超出了士壹和他兄长士燮最好的预期!
士壹闻言,激动得浑身剧烈颤抖,眼眶瞬间就红了。他猛地离席,不再是刚才那种礼节性的跪拜,而是真正的心悦诚服、感激涕零的五体投地大礼,额头紧紧贴在冰凉的地板上,声音哽咽,带着哭腔:
“魏公……魏公!如此厚恩,如此信重,实乃……实乃天高地厚之恩!信重如山之托!臣……臣代家兄士燮,代我士氏满门老小,代交州七郡百万军民,叩谢魏公天恩!魏公以国士待我士氏,我士氏必以国士报之!必当竭尽驽钝,效忠魏公,永镇南疆,若有丝毫二心,人神共弃,天地不容!”
他这次行的礼,充满了真挚的情感,是真正被刘湛的气度与厚赏所折服的表现。
刘湛再次离座,亲手将激动不已的士壹扶起,温言抚慰:“士壹先生请起,此乃士公应得之荣,亦是交州百姓之福。日后,你我便是一殿之臣,共同为这天下太平尽力,不必如此多礼。”
他又兴致勃勃地详细询问了交州的风土人情、物产民生、百越部落的情况以及海上贸易的现状。士壹此时心情激荡,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辞间充满了对兄长士燮治理成果的自豪,以及对魏公刘湛的无限恭顺与感激。
看着这宾主尽欢、其乐融融的一幕,郭嘉悄悄挪到诸葛亮身边,用羽扇半掩着嘴,压低声音,带着他那特有的、洞察世情的调侃语气笑道:“孔明,瞧瞧,瞧瞧这买卖做的。士燮这老狐狸,献上一块他自己原本就快有些力不从心、难以完全掌控的偏远之地,生怕咱们哪天想起来就去收拾他。结果呢?换来了名正言顺的镇南将军、龙编侯,世镇交州的合法权柄,家族荣耀更上一层楼。啧啧,这算盘打得,我在夏口都听得见响儿。”
他顿了顿,瞟了一眼正在与士壹亲切交谈的刘湛,语气中带上了一丝真正的佩服:“不过,咱们主公这气魄和手腕,也是真不小啊。不费一兵一卒,不耗一粮一钱,仅凭一纸诏令和一番诚意,就收了七郡之地,去了南顾之忧,还能把士家这地头蛇变成看家护院的忠犬,腾出所有手来专心对付江东。这政治账,算得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高,实在是高!”
诸葛亮羽扇轻摇,含笑低语,声音清越:“奉孝兄所见不差。此乃真正的双赢之局,亦是王道之策。士燮得其安富尊荣,家族延续;主公平定南顾之忧,彰显包容四海之胸襟,更能昭示天下,顺者非但可保全身家,更能得享尊荣,甚至比以往更加显赫。于安抚新附、招徕远人、加速一统之大局而言,利远大于弊。此乃明君之象也。”
接下来的几日,夏口城以极高的、近乎藩王国宾的礼节接待了士壹一行。刘湛亲自设下盛大宴席,为士壹接风洗尘,魏军文武重臣几乎悉数作陪,席间觥筹交错,言笑晏晏,既展示了魏公麾下的人才鼎盛与军容之壮,也让士壹深切感受到了中原文化的繁荣与魏公集团的强大向心力。
同时,刘湛以朝廷的名义,正式下达了对士燮及其子弟部属的册封诏书,印绶、冠服、仪仗一应俱全。并且,回赠了远超士燮贡品价值的丰厚赏赐——包括中原的丝绸、瓷器、典籍、精良武器铠甲,甚至还有数十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