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激战渭水畔(5 / 7)

 徐晃见状,肝胆欲裂,惊怒交加,大吼一声:“周仓!” 不顾自身安危,奋力抡起大斧,如同疯虎般向马超猛攻过去,试图将其逼退,救援受伤的周仓。

    然而马超岂会给他机会?他冷笑一声,枪法如同附骨之疽,瞬间变得更加绵密狠辣,将徐晃的舍命攻击一一化解,反而利用徐晃心急救援产生的躁进,在他手臂上又添了一道血痕!徐晃顿时险象环生,自身难保!

    眼见周仓重伤呕血,徐晃独木难支,败局已定,甚至有双双陨落的危险! “鸣金!收兵!”望楼之上,刘湛没有任何犹豫,果断沉声下令,声音冷冽如冰。 “铛铛铛铛——!”清脆而急促的金钲声,立刻如同冰雹般在魏军阵中疯狂响起,压过了战场上所有的喧嚣!

    徐晃闻声,知道不可再恋战,强忍着手臂的剧痛和心中的屈辱,虚晃一斧,逼得马超微微侧身,趁机一把拉住周仓战马的缰绳,奋力将其拖出战团,在亲卫骑兵的拼死接应下,狼狈不堪地退回本阵。地面上,滴落了点点鲜红的血迹。

    马超并未下令追击,只是勒马立于阵前,将虎头湛金枪枪尖上沾染的徐晃的鲜血轻轻甩落,在那浑浊的河滩泥土上留下几朵刺目的暗红梅点。他仰天长啸,声震四野,那啸声中充满了无敌的寂寞与滔天的狂傲: “哈哈哈!魏军无人否?!尽是些插标卖首之辈!还有谁敢来战?!还有谁——?!” 其声威之盛,一时无两!北岸西凉联军爆发出更加狂野、更加肆无忌惮的山呼海啸般的欢呼与嚎叫,士气高涨到了顶点!而南岸魏军,则是一片压抑的沉默,士气不可避免地跌落了几分。

    首战失利,还折了周仓这员猛将的锐气(虽无性命之忧,但短期内无法再战),魏军大营内的气氛,变得凝重而沉闷。往日里士卒操练的呼喝声也低了许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挫败与不甘的情绪。

    中军大帐内,炭火盆烧得噼啪作响,却驱不散那股无形的寒意。周仓已被军医妥善处理了伤势,趴在旁边的软榻上,依旧骂骂咧咧,却又因牵动伤口而疼得龇牙咧嘴。徐晃卸去了甲胄,露出包扎好的手臂,面带愧色,向端坐主位的刘湛单膝跪地请罪:“末将无能,未能挫动马超锐气,反累及周将军受伤,损我军威,请主公治罪!”

    刘湛亲自起身,将徐晃扶起,神色平静,并无责怪之意,反而温言安抚道:“公明何罪之有?马超之勇,今日孤与三军将士皆亲眼所见,确非一人可敌,甚至非双将可制。你与周仓已竭尽全力,奋勇力战,何罪之有?胜败乃兵家常事,此小挫不足挂齿,且让他猖狂一时。当务之急,是需寻得破敌之策。”

    这时,郭嘉才晃晃悠悠地踱步进帐,他似乎刚从外面观察敌营回来,袍角还沾着些河滩的湿泥。他恢复了那副惫懒的模样,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与他无关。

    “奉孝,观此一战,有何感想?”刘湛看向他。

    郭嘉找了张椅子舒服地瘫坐下去,变戏法似的又摸出了那个银酒壶,抿了一小口,才慢悠悠地道:“感想嘛……就是这马儿,跑得是真快,牙口也是真利,毛色还那么鲜亮,难怪那么招人……咳,招人恨。”他顿了顿,看到周仓怒目而视,才笑嘻嘻地继续,“硬碰硬,看来咱们暂时是占不到便宜了。这马儿现在正得意,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觉得咱们拿他没办法。咱们呐,得换个法子遛遛他。”

    刘湛眼中寒光一闪:“奉孝是说……劫营?” “非也,非也,”郭嘉摇着一根手指,脸上露出狐狸般狡黠的笑容,“明目张胆劫营,马超又不是傻子,岂会不防?我是说,去‘扰营’。或者说,去给他道个‘晚安’。”

    他坐直了些,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派几队机灵点、腿脚麻利、最好会学几声狼叫狗吠的弟兄,也不用多,三五百人足矣。分成十来个小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