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是在抢我姐姐的位置嘛!这绝对不行!”
她挥舞着小拳头,强调着自己的观点。
“主人的第一个女人!主人明媒正娶的正妻!将来司马家名正言顺的夫人!只能是我姐姐大乔!这可是原则问题!文姬姐姐她……她怎么能插队呢?!这简直是胡闹!大大的胡闹!”
“噗——咳咳咳!”
司马懿听到这“神逻辑”,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口气没上来,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他再也支撑不住,猛地将额头重重地磕在了冰凉的石头桌面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如果郁闷和无奈能实体化,他现在估计已经被自己散发出的黑色怨念给淹没了。他在心中哀嚎。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重点完全错了好吗?!小乔你的关注点能不能正常一点?!如果气人能气死人的话,他司马懿今天绝对能从鬼门关来回溜达好几趟了!
“小乔!”
司马懿把脸埋在桌子上,声音闷闷的,带着濒临崩溃的无力感。
“这……这根本就不是重点!!!”
一旁的貂蝉见状,连忙忍住笑意,凑上前来,伸出纤纤玉手,轻柔地拍打着司马懿的后背,帮他顺气。
她可是清楚记得司马懿身上还带着那要命的剧毒,可不敢让他情绪过于激动,万一引得毒性发作,那可就麻烦大了。
“主人,主人,您消消气,千万别动怒,小心身子……”
貂蝉的声音柔媚入骨,带着安抚的魔力。
“文姬妹妹年纪小,性子活泼跳脱些,您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何必跟她较真呢?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而此刻的大乔,已经被自己妹妹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赶紧伸手,一把将还站在桌子上、兀自气鼓鼓的小乔给捞了回来,重新按坐在自己腿上。
她低下头,脸颊绯红如同天边晚霞,连耳根都染上了艳色,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浓浓的羞涩和尴尬,小声地嗔怪道。
“小……小乔!你……你快别胡说八道了!这……这都哪跟哪呀……”
她轻轻抚摸着妹妹那头柔软的粉色秀发,试图让她冷静下来,同时也带着提醒的意味说道。
“你呀,可别忘了,当初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奄奄一息,是谁不顾一切,妙手回春,硬生生把你从鬼门关给拉回来的?是文姬啊!是她救了你的命!是我们的大恩人!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说她呢?”
提到这件事,刚才还气势汹汹、要为姐姐“扞卫正宫地位”的小乔,顿时像被戳破了的气球,蔫了下去。
她默默地低下了小脑袋,粉色的发丝垂落,遮住了她脸上的表情。
是啊……姐姐说的没错。
当初那个不堪回首的夜晚,她们那禽兽不如的父亲乔玄,因为暴怒,用那么粗的棍子往死里打她……她当时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浑身骨头都不知道断了多少根,鲜血流了一地,意识都模糊了……
是蔡文姬用那双沾满药草清香的手,是如何小心翼翼地为她清理伤口、接续断骨、敷上珍贵的药材……整整守了她几天几夜,几乎没有合眼。
可以说,没有蔡文姬,就没有她小乔的今天。
这份救命之恩,重于泰山。
想到这里,小乔心里的那点因为“姐姐地位可能受到威胁”而产生的不忿,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浓的愧疚和不安。
她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对……对不起嘛……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文姬妹妹是很好很好的……”
只是,让她立刻完全接受司马懿也要娶蔡文姬这件事,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别扭和复杂。
她偷偷抬起眼,看了看依旧把脸埋在桌子上、浑身散发着“生无可恋”气息的司马懿,又看了看一脸无奈和羞赧的姐姐,再看了看努力憋着笑的貂蝉,只觉得这关系……真是越来越乱套了。
亭子里一时间陷入了某种诡异的安静,只有池塘里的蛙声和偶尔鱼儿跃出水面的轻响,衬托着这份热闹过后的尴尬与沉思。
亭中的气氛,因为小乔那番关于“正妻地位”的惊人之语,一度陷入了尴尬与沉闷。
司马懿更是被气得直接趴了桌,只觉得心力交瘁。
他微微侧过头,将目光投向坐在自己左侧的大乔。
或许是想从她那里寻求一丝宁静与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