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高句丽和新罗这边你派人盯着,另外还有契苾部归降的事情,你去百骑问问。”
唐俭睨了他一眼,淡淡说道。
说起契苾部的事情,那少卿忽然想起一件事,对着唐俭说道。
“启禀寺卿,百骑的人昨日便来过了,说是高阳县子让几个百骑带着陛下的手谕和大量的物资前往灵州了。”
“什么?”
唐俭顿时大吃一惊,一双眼睛瞪的斗大。
好你个温嘉颖啊。
竟然越过鸿胪寺了!
“备车,某要入宫!”他气的只咬牙。
契苾部归降,这即便不是鸿胪寺的功劳,但至少也能让他今年的政绩再涨上几分。
没想到竟然被百骑抢先了。
你个百骑,作为陛下的亲卫,不好好守着长安城,去灵州作甚?
唐俭气冲冲的入了宫。
但是不久后,他便哭丧着脸出宫了。
李世民只和他说了一句话。
“半个月前百骑便去契苾部和契苾何力母子协商了,鸿胪寺这是要抢百骑的功?”
陛下都这么说,唐俭哪里还敢多说什么。
上交了高句丽和新罗的盟约后,就这么灰溜溜的出宫了。
……
灵州的冬日,寒风卷着鹅毛大雪,将整座城池裹进一片白茫茫的混沌里。
城墙之上,积雪已没过脚踝,守城的兵卒们围在临时架起的火盆旁,搓着冻得发僵的双手,呼出的白气瞬间消散在冷风中。
“这狗娘养的鬼天气,真是越来越冷了!”
一个年轻士卒缩着脖子,往火盆边凑了凑,语气里满是抱怨。
他身上的甲胄沾着雪渣,冻得硬邦邦的,稍一动作就发出“咯吱”的声响。
“可不是嘛!”
另一个士卒也跟着叹气,吐出的白气在唇边凝成霜花。
“今年夏日热得能烤死人,入了冬又冷得邪乎,昨夜一场大雪,城里都压垮好几间民房了,不知道多少人要挨冻。”
一旁坐着个三十出头的老兵,脸上刻着风霜,闻言瞥了两人一眼,哼了一声:“你们俩小子知足吧!今年虽冷,可好歹有羊毛衣穿在甲胄里,暖和不少,换了往年这个时候,早就冻死人了。”
年轻士卒们闻言,都下意识地摸了摸甲胄内的羊毛衣。
“说起来,我家婆娘手艺差,织的毛衣歪歪扭扭的。”
一个士卒故意看向不远处,语气带着调侃。
“我看张二郎那件,上面还绣了花呢,粉粉嫩嫩的,莫不是他婆娘给绣的?”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