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喝了一声,那内侍连忙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就在内侍走了没一息的功夫,外头忽然传来一阵笑声。
“太上皇好雅兴啊,侄儿可能进来否”
听着声音,温禾嘴角不住的抽搐了一下。
李渊眉头轻挑,嗤笑一声:“长安城内,如此混不吝的只有两人,一个是那程知节,还有一个就是你李道宗,滚进来!”
“侄儿遵旨。”
只见李道宗轻轻一跳越过了门槛,进来时满面春风,笑的像是一朵盛开的。
“哟,小娃娃,许久未见了。”
自从上一次他上温禾家支援后,二人便没有见过面了。
他近日负责长安的防务,所以连早朝都没去。
温禾正想和他打招呼,可听他又叫自己“小娃娃”,当即扭过头去,拿起棋子下了一步,吃了李渊的棋子,
“诶诶,等等,不对,朕刚才被那混不吝打扰了,下错了,这一步不算,不算啊。”
李渊连忙阻止温禾将棋子拿回去,然后又悔棋的将刚才下的棋子换了个位置,这才开怀道。
“诶,这就对了。”
“确定了,不改了”
温禾看着他淡然的问道。
原本自信满满的李渊,被他这么一问,顿时又迟疑了起来。
低头望着棋盘琢磨了起来。
不远处的李道宗被这一老一少所忽视,不禁有些尴尬。
他轻咳了一声,想引起他们的注意,但是却没有人理会他。
不久后,只听李渊说道:“你这竖子吓唬朕,这一步朕就这么下了。”
“行。”
温禾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三步之后,他的车便杀入李渊的大阵。
“将军。”
“你,你这,不算不算,都是李道宗这混不吝,这局不算。”
李渊恼怒的一挥手,起身就要去抢温禾手里的帅。
后者一个后退,翻身起来躲了过去。
“太上皇你不能耍无赖啊。”
“嘿,你个竖子竟然敢骂朕是无赖,你找打!”
“你再这样,我不和你下棋了。”
“那朕命令你下,你敢不下,朕就去二郎那里告状,说你虐待朕。”
“太上皇你不讲道理啊!”
“朕就不讲道理了!”
这一老一少在寝殿内你追我赶的,把李道宗看的错愕不已。
他之前还担心,温禾会被李渊为难。
可看到他这场面,他顿时松了口气。
‘看来小娃娃和太上皇的关系不错啊,难怪陛下和太上皇之间缓和了不少,只是可惜那些不长眼的人,非要来送命。’
今日的长安城注定不太平。
黄春带领着一众百骑直扑驿馆而去。
驿馆二楼的雅座内,李德盛正举着酒杯敬着面前的中年人。
“杜兄之才,宛如繁星,难怪太上皇如此倚重,真是羡煞旁人啊。”
没错他面前的这位中年人,正是杜才干。
前些日子,李德盛想去拜访李渊,却被拒之门外。
当时他还想贿赂一下大安宫的内侍,没想到等到了杜才干。
他这几日有意接触,才换得今日后者一见,所以便在这里摆下酒席。
方才杜才干作了一首诗,李德盛自然是要捧上一番。
“区区文章诗作不值一提,陛下当年赏识某,可如今某却无法为陛下脱困,为臣如此,有何颜面留存这世间。”
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将酒杯重重的摔在桌案上。
“如今奸臣当道,逆子为君,可恨这世人皆是眼盲耳聋之辈,李使君乃魏州刺史,受陛下之恩,为何不行忠君之事”
他话还没有说完,李德盛的冷汗都下来了。
前面那一句话,他还没反应过来,以为杜才干口中的陛下说的是李世民。
可现在他明白了。
这杜才干是疯了!
“这,这,杜使君,在下突然有些不适,先,先行一步去如厕,先行一步。”
他不敢再留下来,猛然起身就要走。
杜才干见状,当即嗤笑一声:“今日听了某这番话,你以为你脱得了身,若是日后事情败露,你觉得你能洗的了干系”
李德盛一怔,这才明白,为何杜才干为何这么轻易就答应他的邀约。
原来是在这里等他。
他张了张嘴,口中话还没说出来,突然雅间的门被打开了。
他想起刚才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