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请郑公叛唐(2 / 3)

也分不出差别。

“温县子,久违了。”

郑元璹微微抬眼,目光平静地落在温禾身上,语气听不出喜怒,仿佛此刻身处的不是阴冷牢房,而是自家府邸的正堂。

“不算久违,不过三四日而已。”

温禾笑着示意狱卒打开牢门。

“这牢中度日如年,说是久违,也不为过。”郑元璹自嘲的笑了一声。

“郑公倒是比我想的镇定。”温禾笑道。

牢门“吱呀”一声打开,郑允浩突然像疯了一样扑过来,嘶吼道:“温禾!你之前答应过我,只要我招供就从轻发落,为何陛下要将我们贬去崇州那等苦寒之地!”

张文啸早有防备,一步上前拦在温禾身前,伸手按住郑允浩的肩膀,稍一用力便将他推了回去。

郑允浩踉跄着撞在石壁上,疼得龇牙咧嘴,却再不敢上前。

“贬官已是从轻发落了。”

温禾走进牢房,示意狱卒搬来一张矮桌。

“你身上那五十杖至今未打,难道还不算恩典”

他亲自打开食盒,将里面的两碟小菜、一盘羊肉和一壶酒摆在桌上。

酱香混着酒香在潮湿的牢房里弥漫开来,郑允浩的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一下。

这几日在牢里,他顿顿都是糙米饭,从小便锦衣玉食的他,哪里见过这般吃食。

他却不知道,他眼中瞧不上的饭菜,外头那些佃户一年到头也吃不上一顿。

郑元璹却不为所动,只是冷冷看着:“元会之前,我父子便要离京,县子此刻来送行,怕是不止为了这点酒菜吧”

“郑公果然通透。”

温禾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不知二位此行前去崇州,心里可有不甘”

郑元璹冷哼一声:“成王败寇,自古皆然,我技不如人,认栽。”

“可别这么说。”

温禾放下酒杯,眼神里多了几分认真。

“若不是这次的事,我对郑公其实蛮钦佩的,自义宁以来,五入蕃充使,舌战颉利,为大唐挣得喘息之机,这份胆识,不是谁都有的。”

历史上的郑元璹,确有几分能耐。

只可惜贪婪二字,毁了所有。

若他当初不对付自己,或许日后还有合作的余地。

郑元璹的睫毛颤了颤,显然没料到温禾会说这话,沉默片刻后问道:“县子今日到底想做什么”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和郑公说说府里的趣事。”

温禾笑了笑,慢悠悠地将那日在郑府假山后撞见郑五娘演戏的事说了一遍,连她如何哭求、如何提及阿弟,都描述得一清二楚。

话音未落,郑允浩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质问道:“温禾!你把五娘怎么样了你别伤害她!要罚就罚我!”

“放心,她好得很。”

温禾瞥了他一眼。

“住独立的院子,每日有肉有汤,比在牢里的你舒服多了。”

看郑允浩这样子,好像自己是什么禽兽一样。

就他这身子,有想法也没有行动力啊。

郑允浩愣了愣,随即又道:“那……那我弟弟呢九郎才五岁,他经不起折腾啊!”

温禾没理他,只是看向郑元璹:“郑公想必也听明白了,小娘子演的那出戏,应该是尊夫人卢氏的意思吧想让她勾住我,保住郑九郎这条根苗。”

郑元璹的脸色终于彻底变了。他死死盯着温禾,指节攥得发白,几乎要嵌进掌心:“你待如何!”

“某不想如何。”

温禾拿起酒壶,慢悠悠给他斟了杯酒。

“郑公不必激动,说实话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难道不是你们咎由自取嘛”

温禾冷笑一声,他至始至终可都没想着去对付郑氏。

反倒是他们先动的手,他才被迫反击的。

郑元璹一时语塞,转头看了一眼郑允浩,无奈的叹了口气。

见他无言,温禾笑着继续说道。

“某是个好人,难免动些恻隐之心,就是觉得郑九郎那孩子太无辜,真要跟着你们去崇州,天寒地冻的,怕是熬不过今年冬天。”

他顿了顿,忽然笑起来,眼角眉梢都带着几分促狭:“不过吧,某这人做事,向来不喜欢凭白做好事,为此啊,咱们陛下还骂过我,说我是雁过拔毛,半点亏都不肯吃。”

郑元璹眉头紧锁地望着他,心头那股不安越发浓重。

温禾这般自贬,绝不可能只是为了消遣他。

“温县子不妨有话直说。